等穆婉兒端著糕點回來的時候,秦遠帆已經離開了。
薑妤後背有傷,享受了母親的一番投喂,還不忘給秦遠帆留一些。
“小舅舅一會兒過來,娘,你要不要去外祖父家小住時日?”
雖然知道不太可能,可薑妤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果然,穆婉兒拒絕了。
“妤兒,你最近變了很多,娘雖然不知道原因,可你就是娘的命,無論如何,娘都會陪著你的。”
薑妤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這一世,她雙手注定要沾滿鮮血,即便如此,她也要護好母親和穆家。
秦遠帆很快按照跟薑妤約好的,帶人到了薑府。
“這十個護院都是穆府的老人,還有這兩個丫鬟也身手不錯,能貼身保護你們。”
兩個丫鬟聞言,利落上前行禮。
“奴婢紅瑩(白霜)見過夫人小姐!”
穆婉兒不知道薑妤做什麼,也沒出聲打擾,直到送走了秦遠帆,才看到薑妤安排好了護院,兩個丫鬟也利落地守在外室。
她想到了今天的事,大約明白了薑妤的做法。
……
王府。
赫連寂看著手裡的帕子,腦海裡不其然想到了昨晚。
微弱的月光下,女子蹙著眉頭,睜眼瞬間滿是恨意與痛苦,以及看到他之後,一閃而過的感激與驚慌。
“咳,王爺,廖神醫來了。”
季常輕咳一聲提醒。
自從昨晚王爺回來之後,看這個帕子不下十次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竟然落到了主子手裡,啊呸!是心裡。
跟他有同感的還有廖慎。
“王爺,你體內的毒暫時控製住了,要想啪啪啪,也就是行夫妻之禮不會影響,但子嗣一事還得解毒之後再考慮。不過,我是真好奇,到底是哪家姑娘讓你如此相思?昨天做夢發情,今天對著帕子……”
“閉嘴!”
赫連寂收起帕子,瞪了一眼廖慎。
要不是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他早拍死這個成天胡說的廖慎了。
“呀!急了!小肚小肚,你快說是不是也很想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勾了你家主子的魂?”
季常低著頭,心裡把這輩子悲傷的事全想了一遍,才勉強忍住笑意。
這個地方他是待不下去了!
“王爺,屬下先行告退!”
季常逃也似地離開了,剛關上門,就聽到裡麵傳來廖慎的聲音。
“好一個火燒屁股的跑法!”
“……”
對於不按常理出牌的廖慎,赫連寂早就已經習慣了,麵色如常地問道:
“你剛說子嗣一事仍需考慮,可是本王身上的毒會傷到孩子?”
不知為何,一想到孩子,他的心中更是莫名複雜。
廖慎點頭,老實回答。
“會!以你現在這樣,孩子即便生下來,也活不長。”
“廖慎!”
赫連寂心中一痛,眼神更冷。
“彆激動!你現在連老婆,不是,娘子都沒有呢,想孩子也有點遠啊!”
廖慎習以為常地勸說,上前,下針,一氣嗬成。
旋即,針一歪,廖慎瞪大了雙眼。
“我靠!王爺你多年的處子之身被誰破了?這個帕子的主人?”
“滾!”
“……”
……
這廂,王府被廖慎的話鬨得雞飛狗跳,薑妤這邊卻跟母親抵足而眠,親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