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事情絲毫沒有影響到薑妤和穆氏,隻是兩人之間的氣氛也沒有好多少。
薑妤並沒有責怪母親的意思,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跟母親說自己沒打算成親的事,若是說了,母親必定不會理解,恐怕還會自責,以為是因為她和薑父的緣故讓女兒對感情一事產生了反感。
穆婉兒則是有些自責。
是她魯莽了,沒有詢問女兒就把東西給了薑雪,她明明知道女兒最喜歡的就是這些東西。
若是女兒因此跟她生分了,那她才是得不償失。
“妤兒,這次是娘的錯,娘不該隨意動你的東西,隻是她們……”
“娘,女兒並沒有怪你,這些東西我有很多,而且過段時間小舅舅還會送來,隻是薑雪她不配!”
薑妤打斷了母親的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娘,我不在意她們做什麼,更不覺得她們隨便兩句都能讓我名聲掃地。”
最主要的是,她現在草包的名聲已經響徹京城了,多一條少一條也沒有多少影響。
若真是有人把這些當真,那這人也不會是她的良配。
穆婉兒摸了摸薑妤的頭,歎了口氣。
都是她連累了女兒。
……
王府地牢。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在耳邊,赫連寂和季常神色如常地走到了最後一間牢房。
“季如,王爺已經來了,你可以說了。”
季常收起了往日的笑容,冷淡地看著牢裡的女人。
昨晚,廖神醫那麼大聲說了王爺處男之身都沒了,接著就被王爺丟了出來。
他們所有人都很震驚。
沒想到的是,當他們去詢問那晚跟著王爺進宮的季如時,她卻直接承認那晚伺候王爺的人是她。
更沒想到的是,王爺竟然立刻就反駁了回去,堅決不相信是她,甚至大怒,直接把季如關到了地牢。
可嚴刑拷打了沒一會兒,季如竟然還說她懷了王爺的骨肉,非要見到王爺才肯說。
他們的人瞬間不敢再拷問,生怕真的傷了王爺的子嗣,隻能等著王爺回府。
季如披頭散發地坐在地上,聽到季常提到王爺,立刻抬頭撲了過去。
“王爺,您是來救屬下離開的對吧?屬下說的句句屬實,說不定屬下現在肚子裡都有了您的孩子。您不要聽其他人胡說……”
“有了本王的孩子?你配嗎?本王也不相信當晚的人是你。”
赫連寂的眼神一點都沒有軟化的跡象,甚至越發凶狠。
那天,他體內的毒突然發作,神誌有些模糊,依稀記得自己失控了,卻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如果不是廖慎嘴碎說了出來,恐怕他到現在都不知情。
當時跟著他進宮的人也的確是季如,可他心裡卻異常抵觸季如所謂的真相。
季如瘋狂搖頭,拉著赫連寂的衣擺。
“不!王爺,那天王爺意識迷蒙,強行拉著屬下……屬下擔心王爺出事,所以才會順從王爺。”
“一派胡言!本王憑什麼相信你?”
赫連寂的臉色一點兒都沒有好轉的跡象。
他腦海裡想的全是薑妤,他覺得是她,因為腦海裡那些奇怪的畫麵也都是她。
季如像是破釜沉舟一樣,忽然閉了閉眼開口道:
“既然王爺要屬下證明,那屬下就得罪了。王爺的後背上有一塊胎記,形似月牙,胸前還有三道傷疤……”
季常縮了縮脖子,深覺王爺此刻的怒氣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