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人心機深沉至此,如果沒有陌生人給他們提醒,那恐怕他們早就著了他的道。
可這人畢竟是好友的兒子。
“元高當年確實是被冤枉的,隻是他若是不被貶,隻怕有性命之憂,就連家人都會被牽連。”
他也有苦難言。
秦遠帆不知道穆太師有什麼苦衷,他心裡想的是那個幫他們的陌生人。
“父親,你可知道是誰給我們通風報信的?”
穆太師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這個……恐怕得問小妤兒了。”
除了他,他想不到彆人。
世人皆說他穆霆薄情寡義,不擇手段,連親生兒子都算計,根本不會有人這麼關心。
這麼好心提醒他們,而且還能這麼有手段,恐怕小妤兒的這位心上人,真不是普通人。
秦遠帆也想到了穆太師讓他查的事情,神情凝重。
“父親,你的意思是說那人是看在小妤兒的麵子上才幫忙的?我的人還沒查到這人是誰。”
“不用再查下去了,他這麼隱晦地提醒,何嘗不是一種震懾。”
隻是越這樣,穆太師心裡就越發擔憂。
小妤兒,你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赫連寂完全不知道穆太師這邊已經產生了個美妙的誤會。
“季如那邊怎麼樣了?查清楚是誰了嗎?”
季常搖頭。
“這些日子,他們都沒有靠近季如,季如也沒有再鬨,隻是每日都在學刺繡,據說是想禽獸給小孩子做衣服。”
“哼!繼續監視,本王就不信她不露破綻。”
赫連寂還是無法說服自己那晚的人是她。
季常很想勸赫連寂,當日的事情除了季如也不可能有彆人了,但是他想到赫連寂那日在牢裡動怒,還是沒開口。
“王爺,如小姐請您過去,說有要事要跟您說。”
門外管家的聲音剛響起,赫連寂的臉色就越發難看了。
他倒要看看這個季如又想搞什麼鬼。
廖慎聞言,也跟著湊了上去。
有熱鬨不看是王八。
隻是到了之後,廖慎就被關在了屋外。
赫連寂看著季如,這個女人隻是他的暗衛,也隻有在不方便男子行事的時候才會派她去,卻沒想到,那日讓她進宮竟然出了這麼大差錯。
“你叫本王來做什麼?”
“王爺,妾身是想讓王爺配妾身挑選一下布匹,給孩子做的衣裳馬虎不得。”
季如柔柔地說著,她在暗衛營裡也學過勾引男子的本事,當即不自覺展露了出來。
赫連寂卻完全不吃這一套,看到她走進,直接一掌推了出去。
“如果你隻是找本王說這些,那就滾吧!”
“當然不是!王爺,妾身是想說,當初在皇宮,薑侍郎府的嫡女曾看到過不該看的,不如讓妾身去殺了她滅口!”
趁著現在王爺還不認識薑妤,她不如直接滅口。
季如擔心被發現,這幾日她每次睡著,都會做夢,夢到王爺知道了這件事勃然大怒,把她淩遲處死。
隻是她沒想到,剛說完,赫連寂就已經勃然大怒了。
“你敢!”
赫連寂一腳把季如踹到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