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傳來柳如煙笑嘻嘻地聲音：
“沒有為什麼！這不就是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應有的下場嗎？”
柳青萍也冷冷地說道：
“你還不配知道！”
殺人誅心，這才是真正的殺人誅心！
哪怕到死，方鈺都不知道柳如是到底有沒有參與這件事，恨都不敢恨。
此時，他再也堅持不住，反手抓住死不鬆口的七步蛇，一起掉落懸崖之下。
噗通一聲，震的他七葷八素，背後一陣劇痛，又讓他精神有了點清醒。
下方的兩頭大老虎早已等候多時，待方鈺落下，有一頭就迫不及待地進行啃咬，沒幾下便咬斷了手臂，連帶那條七步蛇也被咬斷咬死。
好在那封信已經離開他的身邊，吸引走了另一頭虎妖的注意力。
這頭虎妖方鈺咬幾下過後，也走過去瘋狂聞那張信紙，吼吼叫個不停。
山崖上的兩個女人見此仍不放心，依舊等待老虎的下一步行動。
果然，沒過多久，兩隻虎妖轉過身，一口一口地把方鈺吃進肚子裡。
同時，也把其他幾具屍體吃了不少，吃不完就叼走離開。
如此，柳如煙和柳青萍才放心地繞道懸崖下，小心翼翼收走已經爛掉的信紙，還有幾節七步蛇的殘渣。
最後，確定沒有什麼遺留，她們才離開此地。
然而她們卻不知道，就在剛剛老虎去聞信紙的期間，方鈺全身的精血和靈力彙聚胸口，頭顱裡麵的大腦這時也忽然塌陷，形成乾癟灰白、毫無生機的模樣。
這三股本源精華合一之後，湧入胸口那一張寫著修行道果之術的金箔之內。
金箔在衣服底下明亮一下又收斂，然後消失不見。
……
晚上。
大明·吳越國·東海小島。
道觀殿內，道祖像前，一個女子麵對麵盤腿在蒲團上。
她身著道袍，氣質上看起來三十歲，可卻肌膚飽滿，生機勃勃，又像二十出頭的大姑娘。
她此刻麵色潮紅，時不時地甩甩頭，拍拍腦袋。
“該死的‘見手青’蘑菇，毒素可以汙染精神。”
“想想我八脈武聖，武林中最高境界，居然抵擋不了這樣的毒。”
“完了，知道這樣，就不生吃了。”
“不知道這種狀態要持續多久，太久了可不好，小雨醒過來看見，肯定要笑話我這個師父。”
在她麵前的地上，躺著一個十六七歲少年，全身濕漉漉的，披頭散發，一身的道袍半裸。
他此刻閉著眼睛，正在沉睡，仿佛正在做什麼噩夢，眉頭緊皺。
女道士見此，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少年攝到手中，輕輕橫放在盤膝的大腿上，左手托著他的後腦勺，右手按住他的胸口，緩緩的輸入真氣。
少年緊皺的眉頭有所緩解，說明這個方法有效。
見此，女道士持續輸入內力，希望能解決少年身體的問題。
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年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痛苦之色，反而不知道做了什麼好夢，露出笑意。
女道士卻是內力消耗過度，麵色變得蒼白，再也壓製不住體內的手見青蘑菇之毒。
她睜開眼，看著懷中的人，眼神迷蒙，麵露喜色，喃喃自語。
“好一隻烤乳豬，我喜歡。”
說著，低頭啃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