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端木淩風不禁打了個寒戰,冷汗淋漓。
好險!差一點就著了道。
他剛才確實動過將方雨綁回家的念頭,若真的動手,後果不堪設想。
端木芙不明白哥哥為何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最後還冒出冷汗。
她擔心哥哥是中毒了。
她越想越害怕,聲音顫抖地說道:“哥,我們是不是快死了?”
“為何這麼說?”端木淩風不明所以。
端木芙哭了起來,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哥,你彆騙我了,你都已經中毒了,等會兒他們就會過來殺我們。”
“……”端木淩風又好氣又好笑,經過這麼一鬨,心情反而平複了許多。
“小寶,我沒有中毒。”
“你沒中毒,那你的臉色怎麼會那麼差,就像我化完妝之後一樣,慘白慘白的。”
端木淩風沒好氣道:
“你也知道自己化完妝像白無常啊!”
“我這也是沒辦法,誰讓我臉上有胎記呢!”
說起胎記的事,端木淩風再也無法強硬,隻能出聲安慰。
“好了,這次去普陀山,我會向武聖老人家求情,看看他能否幫你祛除胎記。”
“真的嗎?太好了!哥,謝謝你。”
“好了!我們回去吧!留在這裡隻會妨礙他們。”
“嗯嗯!”
兄妹倆將碗筷還給廚房,隨後回到房間,不再提及此事。
……
清晨,大海的一個船隊上。
糜大耳悠悠醒來,入眼的就是一個身穿黑衣的鬼臉麵具人。
見到這個人打扮,糜大耳臉色微變,隨即又恢複平靜,坐等對方的行動。
果然,這鬼臉麵具人,眸中露出讚賞之色,從懷中拿出一塊黑色令牌,放入糜大耳的手中。
糜大耳躺在床上,把令牌拿到眼前,透過清晨的陽光,這塊黑色令牌隱隱透出血色。
再看令牌刻字,一麵是“幽冥”,一麵是“黑無常”。
糜大耳把令牌送回去,單手支撐身體,左臂的斷口處傳來陣陣刺痛,提醒著他——你已經是一個殘廢。
他走下床,給黑無常單膝下跪,態度恭恭敬敬。
“糜大耳拜見黑上使,屬下辜負您的信任,請責罰。”
黑無常靜靜地看著糜大耳,好一會才淡淡開口,聲音頗為年輕。
“黃承忠忽然突破大宗師,這是意料之外,不能全怪在你頭上,起來吧!。”
“多謝上使諒解。”
糜大耳又行禮一次,這才起身,恭恭敬敬在旁邊等著下一步命令。
“糜大耳,你能說說,這黃承忠的武技真有那麼好嗎?連你也丟了一條手臂。”
糜大耳回想黃承忠狠辣淩厲的武功,他現在都心有餘悸,麵色泛白。
“上使,也就是在海上,如果在陸地上,我很難活得性命。”
他仔仔細細把打鬥經過說了一遍,又把黃承忠的各種武功特點,還有一些猜測說了出來,最後做出總結。
“上使,他剛剛突破大宗師,可能不敢胡亂使用秘術,或者還來不及熟悉秘術,否則屬下落敗的更快。”
“秘術!”
黑無常咀嚼著這兩個字,目光閃爍。
“對,秘術。頂級勢力傳承久遠,他們研究出一些可怕的秘術,加上內功精純,常常跨境界使用能力,每一次都是殺手鐧。”
黑無常也不再說這些話題,而是下命令。
“本座有急事要辦離開。你現在既然已經醒來,那就代替本座完成這一次‘生貨’交接吧。”
“請問上使,這一次的交貨地點是哪裡?又是哪個堂客口出貨。”
“唐家的貨,地點是溫州虎頭島,時間是今晚。”
“屬下定當完成任務。隻是,唐家每次交易都很繁瑣,屬下並非他們是熟人,未必能拿得到貨。”
黑無常猶豫一下,還是把自己令牌交給糜大耳,不忘警告。
“令牌不能丟,不然你必死。”
“是!屬下尊令!”
糜大耳鞠躬領命,待他起身時,黑無常已經不見了蹤影。
來無影去無蹤,行動毫無聲響,果真不愧黑無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