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承忠卻不認可這句話,搖頭說道:
“如果真是那樣,莫師兄就真是誤會你了。七年前,莫師兄與太湖葛氏七雄中的老七起來爭執,雙方大打出手,結果葛老七死了,莫師兄也連夜逃跑。期間要不是你暗中保護,與其餘六雄鬥了三場,莫師兄豈能安全歸來。而你,卻落下暗傷,十年時間武功再無寸進,否則早就進入六脈武尊。”
其他人聽了這才知道,作為黃家這一脈的第一天才,郝興仁早早就突破了大宗師,為什麼這些年沒有任何進步,原來根源在這裡。
這下子,看向莫老頭的目光就很不友好了。知道你平時嚴苛,還喜歡擺架子,對晚輩呼來喝去,可沒有想到你居然闖下如此大禍。
今晚,明明有人可以救郝師叔,你卻一再阻攔,郝師叔一句句質問是不是叛徒,還尤在耳邊。
難道,真的是叛徒?
莫老頭如芒在背,就要下跪的時候。
方雨卻說道:“你的跪拜我承受不起,免得有一天你乾了壞事報我名字。”
莫老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他隻能把頭深深低下,不敢看任何人。
當其他人把目光投向那個青年女子,這她卻高傲的說道:
“我爺爺是長老之一,我的武功也大多是家傳,誰也不欠,讓我下跪,彆做夢了。”
黃承忠冷哼一聲,就要說什麼,郝興仁卻擺擺手阻止。
“師兄,沒有必要,也沒有意義,免得陳師叔不喜。”
郝興仁轉頭看向黃建業,神情不懷好意,輕聲說道:
“小蠻,你做好準備了嗎?”
“準備什麼?”黃建業莫名其妙。
郝師叔說道:“那麼多人因為你變得孝順了,你說,他們以後會不會‘感激’你,多多和你切磋武功。”
黃建業心中一個咯噔,心跳都漏了好幾拍。
之前,他為了脫身,言稱替父下跪,其他人不得不跟著。
最後,變成烏泱泱一大片。
他咽了咽口水,目光中有尷尬,也有恐懼,頭皮發麻。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以後少不了被人敲悶棍。
哪怕現在直接進入宗師境界,出門好像也不太安全,必須一口氣達到宗師巔峰才有一點安全感。
那麼,方雨這條大腿就更應該抱緊了。
看著黃建業舔著臉,熱切的目光,方雨真的有點氣笑了。
郝興仁的話他也是聽明白了。
你們內部各種自己玩,誰吃虧了,誰占便宜了,都是一種競爭關係,無所謂仇恨。
可我一個外人,那麼多人跪著,哪怕有三分之一的人心胸狹隘,把仇恨轉移到我身上,我可不夠冤枉死了?
結仇什麼的都無所謂,隻要利益足夠大,可莫名其妙的仇恨,那就要不得。
黃承忠也是經驗豐富的人,知道兒子這事玩大了,為了避免有誤會,給方雨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