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躡手躡腳地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卻難以入眠。
他仍在思索如何應對幽冥教的難題。
“倘若到了明日清晨,安碧如那女魔頭依舊束手無策,就隻能進城了。”
“那邊有普陀山的鎮魔司,應當有辦法聯係上普陀山,屆時劉菜牙奶奶一來,那普林和尚不露麵倒還好,若真敢露頭,絕不手軟,定要將其收拾了。”
就在方雨精心謀劃之際,安碧如回到床上同樣輾轉反側。
一方麵,她被方雨氣得不輕,這家夥竟敢偷看她,而她卻懵懂不知,真是氣死個人了。
另一方麵,她也在為公孫青檸的事情煩憂。
正如她所說,與幽冥教的爭鬥,王府不應成為犧牲品,公孫青檸更不應出頭。
她這個裴門前任掌門最好還是隱藏起來,作壁上觀武林的紛爭。
最後,不管是她還是公孫青檸,都需要時間。
公孫青檸天賦極佳,內功乾淨且精純,不出三年必定能達到六脈境界,五年後有望成為最強的六脈之一,還有機會衝擊八脈。
到那時,甭管是幽冥教還是公孫神龍,都得乖乖低頭,無人敢輕易招惹。
她安碧如如今停滯修煉,不僅是因為內力可能被偷這一荒唐的猜測,此事未必當真。
最主要的是,體內這股內力極為純淨,純淨到她都不敢吸收天地元力去稀釋汙染。
而且,奇異的是,這股內力在她的丹田內隱隱構建起八道圍欄虛影,其中六道較為凝實,最外圍的兩道僅僅是個影子罷了。
她直覺地認為,這是前所未有的機緣,也是內力高度純淨造就的結果,或許連八脈武聖都未曾有過這樣的機遇。
經過一個月的沉澱,丹田已然穩定,繼續等待也毫無意義。
“既然如此,那我也應當恢複真氣了,總扮作老虎也不是長久之計。”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打通六脈最後的一批穴道密藏,引導出其中純淨的元力,如此一來,我的本源內力才會更加堅實。”
“當年被老武聖三招擒拿,實在太過丟臉。”
“待我也成就武聖之位,定要與你再打一場,我必定能……撐過一百招。”
安碧如拋開對老武聖的念想,開始著手打通穴道密藏的工作。
清晨時分。
方雨來到安碧如的小院,隻見宋婉晴正在練劍,卻不見安碧如的身影。
他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不用挨打了。
他昨晚回去後也曾想到,自己可能有被安碧如發現擁有夜視能力並且偷看她身子的可能。
雖說他絕不會承認,但也難免有被打的風險。
畢竟,魔女就是魔女,又怎會跟你講道理講證據。
見宋婉晴收劍,他上前詢問:
“師叔今日怎麼沒有出來?”
“哦!師父她老人家正在練功。”
“那可真是稀奇,她居然也有練功的時候。”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師父的武功都是憑空得來的。還不是靠她一點點修煉,這才成就了武尊的實力。”宋婉晴沒好氣地說著,給了方雨一個大大的白眼。
她一直不明白,為何方雨和師父兩人如此不對付。
仿佛初次見麵,雙方就隱隱有了對抗的趨勢。
後來,師父雖收了方雨入門,卻將他安排在上官師伯門下。
要知道,上官師伯很可能已經被打死,還是被師父親手偷襲的那種,這仇恨可大了。
如今讓方雨成為那位的弟子,這是在仇恨的種子上澆水,等著以後兩人相互廝殺嗎?
或許,這既有師父的愧疚,也可能是她的惡趣味,兩者皆有可能。
方雨不知心思單純的宋婉晴也有這般惆悵的時候。他說道:
“她要是醒了,告訴她,我去尋找辦法了。”
“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