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又對方雨說道：
“姑娘，您也是個女人，日後也會有孩子，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
公孫青檸氣得渾身發抖，卻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是好，轉頭望向方雨。
方雨一直冷眼旁觀，未曾說過一句話，見場麵冷了下來，這才發出清冷的聲音。
“說完了嗎？”
“若說完了，那就輪到我說了。”
“你們可知，什麼是罪大惡極？”
見三人都望過來，眼神中帶著疑惑，顯然不知如何回答。
方雨清冷的聲音攜著無儘的寒意，仿佛要將周圍的世界凍僵。
“殺人放火，平村屠城，這些可算大罪惡，卻還稱不上一個‘極’字。”
“曆史上，能獲此評價的不多，其中之一便是‘白衣渡江’，自此天下再無無辜之人，皆有被殺的理由。”
“二十年前，白龍會利用九淵武聖的善心，以女子被強暴為由吸引他去解救，而後又利用昆侖掌門剛愎自用的性格，對九淵武聖偷襲，差點致使九淵武聖身死。”
“過後的數月，四大魔頭之亂結束。”
“九淵武聖夫妻，還有老武聖夫妻，他們連殺人盈野的四個魔頭都隻殺兩個，放走了兩個。卻唯獨將白龍會從上至下，從老到幼全部殺光，你們可知這是為何？”
兩名幽冥教的蒙麵人搖搖頭，表示不明白。
此事許多人曾猜想過，都認為九淵武聖那次太過危險，都斷了腿，差點身亡，所以才報複。
公孫青檸想到方才方雨提及的“白衣渡江”的後果，若有所思。
方雨從公孫神龍那裡知曉了答案，冷冷說道：
“以善為餌，比惡更惡，上窮碧落下黃泉，不死不休。”
兩名幽冥教的蒙麵人瞳孔中露出驚懼之色，連忙起身，擺出拚命的架勢。
這時，方雨背後傳來蒼老的聲音，桀桀怪笑。
“那又如何，隻要你們死了，誰又知曉我們做了什麼？”
方雨轉過身，麵對這位白發蒼蒼的蒙麵人，譏諷地說道：
“陶家反賊餘孽，活著不好嗎，為何出來送死？”
“你竟然知曉老夫。”陶姓老者愕然說道。
“我們當然知道你，還知道你把毒藥藏在那些花粉中，我們走進這個院子，就等於中了你的毒藥。”
“那你還敢侃侃而談，不怕中毒越來越深？”
“你不也同樣懼怕我們嗎？若真覺得毒藥有效，為何此刻還不動手？外麵你們的高手可是越來越少了。”
“……”陶姓老者無言以對。
還真如方雨所說，外麵幽冥教的人越來越少，標誌著這次對公孫家的行動失敗。
如果要動手馬上動手，否則再也沒有機會。
場麵一時之間變得非常的緊張，隻要一動手就是搏命，底牌進出，而不是打鬥幾十招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