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在一起的，是黑無常。
此人現在即使拿下鬼臉麵具，仍然戴著人皮麵具，臉上的皮膚顯得有些僵硬。
今天，兩人在城閒逛，黑無常提議來這裡。
方雨傳音道：“看來，你們下了不少功夫！連這些書生都收買了，讓他們為幽冥教唱讚歌。”
黑無常傳音回應：“不僅是為聖教唱讚歌，也是為了唱衰朱明的統治，讓更多人知道這個朝廷是背叛天下的朝廷，以後咱們更好的奪取天下。”
顧謙搖頭，對此並不看好。
“公孫家經過一個甲子的宣傳，現在還有很多文人支持朱明，心心念念北方才是正統。你這樣宣傳，恐怕效果不大吧？”
黑無常卻說道：“那是因為公孫家實行武道治國，文人地位相對較低。如果是文人治國，他們早就為公孫家擁立皇帝了。”
頓了頓，黑無常又說：“你沒去過北方，不知道那裡的普通書生有多憋屈，眼睜睜看著大家族的子弟個個中舉中秀才，他們卻連童生都不是，心裡早就埋下了怨恨。”
方雨聽了嗤之以鼻，幽冥教對朱明的滲透，還有那麼多書生的委屈，不都是幽冥教搞出來的。
兩人不再說話，聽著那邊虞候和眾人對方雨的評論。
隻聽一個中年大漢說道：
“方少俠武功高強是真的，但他隻是四脈境界，能打敗六脈初期的雜牌，不能證明他比其他超級天驕強。”
這個人是五虎斷刀門的丁修，外號開山虎，修為達到宗師後期，一把開山刀使得非常厲害，在江湖上有些名氣。
有個中年女子馬上不樂意了，反駁道：
“開山虎，你說佘老太婆和趙九妹是雜修六脈我承認，可金棍子原來是丐幫的大長老，從小就在丐幫。不管是降龍十八掌還是打狗棒法，那都是一流的厲害。”
開山虎笑道：“何仙姑，我知道你們越女劍派和公孫家關係密切，為方雨這個姑爺說好話我能理解，但也不能誇大其詞。”
“我怎麼就誇大了？難道他不是每次出手都三招製敵嗎？”何仙姑不服氣。
開山虎說：“當晚整個戰場的過程已經被幽冥教寫成實錄，分發到江湖上。方少俠能有這樣的戰績，完全是靠他的‘噬魂劍’的鋒利，讓彆人措手不及。”
“寶劍難道不是實力的一部分嗎？”何仙姑神態驕傲，好像擁有寶劍的是她。
開山虎笑了，“幽冥教主說了，這把劍每人隻能全力使用三次。慕容十淵也提醒，要謹慎使用。這種實力加成，後遺症比秘術還危險，方少俠還能使用幾次？彆忘了，他逼退幽冥教主的時候已經用了一次。”
“……至少他還能再用兩次。”何仙姑還是嘴硬。
開山虎笑嗬嗬的不再爭論，實事求是可以，真要貶低方雨可不行，免得被公孫家盯上。
眾人又開始討論方雨手中這把噬魂劍的厲害。
“你們說，方少俠以四脈境界能逼退幽冥教主，如果這把劍被一個半步八脈的人拿著，是不是就能壓住八脈？”
“有這個可能，如果能打破八脈金剛不壞的特點，八脈充其量就是一個厲害的六脈。”
“確實，慕容家的兩代女主人，都是六脈境界，卻有八脈的實力。”
“未必吧？八脈也有強弱之分。如果是神龍武聖，兩個慕容家的女俠也許能打得過。但是，如果是老武聖這樣的，六脈怎麼怎麼可能是對手。”
“沒錯，九淵武聖的排名從第三位升到第二位，隻輸給排名第一的老武聖。十淵女俠的排名現在雖然還是第五，比神龍武聖低一個排位，但真正實力未必就輸給神龍武聖。”
還是那句話，神龍武聖是病龍，不是完整的武聖。
真要是厲害，一個甲子過去了，怎麼還會被老武聖的妻子壓製著？
既然神龍武聖是病龍，不能算是真正的八脈。
老武聖又太強大，百年過去，武功到了什麼境界誰也不知道。
隻知道他每次打人，一般都不超過三招。
而十淵武聖是個怪胎，半天之內從武徒變成武聖，吃毒藥就能增加內力。
二十年前就傳說內力超過老武聖了，現在二十年過去，到底到了什麼程度，實在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