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苗湘蘭,見過前輩,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張夫人微微行禮,她的身姿雖略顯疲憊,但眼神中卻滿是感激與敬畏。
接著,她說道:“回稟前輩,此人名為張毅,是張家叛徒,他先偷襲了我丈夫張遠山,又偷襲我張家族長於後,行事相當卑劣。若非前輩打開空間裂縫將他重傷,晚輩等人定會遭他毒手。”
她看不出方雨的具體境界,也不知道其真正年紀,自己如今又淪為凡人,稱呼前輩沒有一點負擔。
她直接就點出方雨毀了柳和年的身體,不管是不是故意,這都是仇恨,哪怕是救治了也很可能得不到感恩。
並且,還說出柳和年就是張家叛徒,是一個不知道感恩的人,這種人不值得真正結交,也相當危險。
“晚輩柳和年,見過前輩,晚輩身體殘缺,未能行全禮,請您見諒。”柳和年作為一個臥底,隱忍功夫很好,也以晚輩之禮麵對。
他又說道:“晚輩並非真正張家之人,而是柳家嫡係,談不上背叛張家,一切都是家族之間的鬥爭,隻是我們柳家技高一籌而已。
這些年,柳家就揪出不下十個張家暗子,現在還有三個放著不動。”
他的聲音沉穩,眼神中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的意思很明白,一切都是鬥爭,彆提什麼高尚與否的話題。
張夫人眼見柳和年解開了她的控告,她也不惱,開口說道:“家族的鬥爭自然談不上誰是大義,可是你卻是實實在在被柳家家迫害差點死亡,是我張家花了大力氣救了你。
你哪怕有一點廉恥,忠義不能兩全之下,離開張家回到柳家都可以,我們也不能說什麼,可你直接就隱藏下來,這麼卑劣,如何能讓世人原諒你的行為?”
她的話語中帶著憤怒與指責,眼神緊緊盯著柳和年,仿佛要將他的虛偽徹底揭露。
柳和年卻不慌不忙,嘴角露出一絲譏笑,嘲弄張夫人。
“你以為我當年的落難,被你們撿到,真的隻是一場意外嗎?到了如今我也不妨告訴你,這都是柳家計劃好的事情。”
他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可能,如果我們不解救,你就會變成廢人,你柳家就願意拿你冒險?”張夫人絕對不信,她的聲音顫抖著,眼中滿是懷疑。
柳和年道:“你想多了,我堂妹柳如眉當時剛剛被某個大人物看中,身上有活死人肉白骨高級丹藥,也有悄無聲息害人的毒藥。
我真要出事了,她也會拿出丹藥救我。”
說到這裡,他臉上的嘲弄之色更濃,嘴角翹起:“因為,這個計劃就是她提出來的,也經過族長批準同意,而我就是那個執行人。
不管成功還是失敗,我隻會在家族那裡加分,而不是減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自信,仿佛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著。
張夫人聞言,臉都白了,難以置信。
她哆哆嗦嗦問道:“這麼說,你給族長下的毒藥,也是從柳如眉手上得到?”
她的聲音中帶著絕望,對柳如眉最後的期盼也被打破。
柳和年笑道:“不錯,有了這個毒藥,你們的族長才會在後麵被偷襲重傷,後麵也才會一直治療不好,實力越來越弱,拖垮了張家。”
他越說越興奮,繼續道:“不但是你家族長,你的兒子失蹤於天驕秘境,你自己被廢,一切都是我如眉堂妹的手筆。
你女兒這次進入天驕秘境,尋求那虛無縹緲的希望,我柳家也已經有了安排,肯定讓她在裡麵陪著她的哥哥長眠。”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殘忍與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你們,……噗……”張夫人怒極攻心,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就這樣直挺挺後倒,昏迷過去。
柳和年眸光殺機重重,想要就直接過去殺了對麵的三個。
可他卻感受到“前輩”那威脅的目光,隻能按耐下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