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欠債太多了。”柳如是輕輕搖頭,那聲音猶如山間清冷的風。
“以我說呀!你就彆管什麼柳家不柳家的,直接找個地方修煉得了,他們自己作死關你什麼事。”桃花仙子勸說道。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又有幾分隨性,就像那隨風飄蕩的花瓣,自由自在。
她輕輕揮了揮手中的粉色絲帶,那絲帶如同靈動的精靈在空中舞動,仿佛要將這煩惱之事一並揮去。
此言一出,柳家五人都變了臉色,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機。
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卻不敢說話,隻能低著頭,如同犯錯的孩子般默默承受著恐懼和不安,生怕柳如是真的會聽從桃花仙子的建議,拋棄他們,讓他們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柳如是也沉默了,她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有些空洞,仿佛那是無儘的深淵,讓人無法捉摸她的心思。
她似乎在思考著這件事的利弊,那複雜的神情如同籠罩在迷霧中的山林,讓人難以看清。
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一方麵是對柳家的責任,那是一種深深的羈絆,血脈相連,難以割舍。
另一方麵是對自己未來的考量,那是一片未知的迷茫,充滿了不確定性。
桃花仙子見她沉默,又道:“那你說說,是哪個債主要價太高了嗎?”
柳如是微微轉頭,把目光看向方雨。
桃花仙子也隨之打量方雨,問道:“少年郎,你哪家的?”
“李家。”方雨淡淡道。
“哪個李家?”
“暗夜李家。”
“哦!你們呀!那確實有資格討債。柳家怎麼得罪你們了?”桃花仙子語氣驚訝,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謀害李七夜,謀害李樂瑤。挑動妖獸與李家戰爭。”方雨瞥向柳家幾個人,冷冷地說道。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那憤怒如同燃燒的火焰,熾熱而強烈。
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深深的仇恨,猶如利箭般射向柳家眾人。
“嘖嘖!這罪名很大啊!”桃花仙子瞥向柳苒等人,輕蔑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仿佛在嘲笑柳家的不自量力。
她又問柳如是:“你們柳家那麼厲害嗎?連李家都敢下手。”
“是中原的柳家。”柳如是道。
“怎麼回事?有幾個柳家?”
“她的柳家。”
“哦!明白了!夠狠的,不打算給你活路了。”桃花仙子微微搖頭,歎了口氣,那口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惋惜,仿佛在為柳如是感到不平。
柳如是原本有點糾結迷茫眼神,在這一刻變得清澈,終於抓到了重點。
桃花仙子對方雨道:“你們其實怪錯人了,害李家的人不是她。”
“都是一丘之貉。”
方雨冷笑道,“在五尺古道攔路搶劫,挑撥族群矛盾,挑動人妖矛盾,挑動家族矛盾,各種暗殺,掠奪特殊體質…
你們眼前的柳家,哪個沒有做過?江口盆地哪個家族與他們沒有血仇?”
方雨的聲音越來越高,他的憤怒如同洶湧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衝擊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無情地揭露著柳家的罪行。
說起柳家的種種罪惡,桃花仙子深以為然點頭。
要不是有柳如是,她也已經讓人平了柳家。
她還是說道:“那也是本地人的事,你們李家去找那誰算了,沒有必要找這裡的柳家。這裡的柳家,我們本地人自己會解決這些麻煩。”
“李家和方家已經達成同盟,不可能讓方家吃虧。方家以前的債要討回,還有以後的安全,李家都會給出保證。”方雨說道。
他的語氣堅決,不容置疑,如同鋼鐵般堅硬。
桃花仙子翻了個白眼,對柳如是攤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又背著小手打量四周。
她身姿婀娜,如同一株盛開的桃花樹,隨風搖曳,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長發如瀑,烏亮順滑,仿佛是流淌的黑色星河,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麵容絕美,肌膚白皙似玉,透著粉暈,宛如清晨的桃花花瓣上的露珠,晶瑩剔透,讓人忍不住想要觸摸。
眼眸明亮深邃如星辰之海,眉如遠黛帶英氣,鼻梁高挺小巧,唇如櫻桃鮮嫩。
就這一動作,讓附近的人都看呆了。
真不愧是桃花仙子,“一襲粉裙舞乾坤,九府五郡失顏色”真不是說說。
當年拿下第一仙女頭銜,第一的不僅僅是實力,也是樣貌和氣質。
她的美麗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整個山穀,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場麵一時寂靜下來,誰都不說話。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仿佛一根緊繃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那寂靜如同死亡的氣息,籠罩著每一個人,讓人感到壓抑和窒息。
現在的問題是,柳如是眼中的柳家,是多大的柳家。
是一家三口的柳家,還是把柳如煙這個惡毒的女人也算上——這可是殺夫之仇。
亦或者把幾十年前南下的柳家人都算上?
柳如是接納的範圍有多廣,那就要承擔多範圍的因果冤孽。
最可怕的是,哪怕你承擔了所有,部分柳家人也未必跟你一條心,而是忠心於柳如眉的柳家。
那柳如眉就像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操控著一切,讓人不寒而栗。
方雨暗中對器靈問道:“器靈老兄,你說說我的演技如何,她們如何看我。”
“太浮誇了,彆說桃花仙子這種洞察人心的修仙老油子,哪怕是其他人,一看就知道你在裝腔作戲。”器靈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