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香扭曲著臉,望著周以澤離去的背影,滿眼的惱怒之色。
她都這個樣子說了,並且還特地跟他解釋保證了一番,雖然保證是假的,但她至少把麵子功夫做到位了不是嗎?結果他周以澤是怎麼做的?當麵給她擺臉色不說,居然還開口拒絕給她乾活?
要知道自從當年她給了林寡婦半個掉在地上的野菜餅子之後,但凡是她的事情,林寡婦都會讓周以澤主動幫她搞定的,甚至還會叫周以澤給她家裡送野雞野兔之類的肉食過來。
嘗到了甜頭,又看周以澤很聽他娘的話,於是許雲香心裡的小心思就一點點暴露了,從起初的假意拒絕,到故作不好意思的接受,再到後來的理所當然,最後便直接本性儘顯,經常指使著周以澤給她做事兒。
反正在村裡這些人的眼裡,周以澤是聽從他娘的安排在報恩呢,給她乾活都是應該的,所以許雲香從來不怕被彆人說閒話,哪怕是真有人說,她也有的是借口將自個給摘出去。
時間一長,她早就習慣性的把周以澤當成了自己的長工,可以隨叫隨到,任由她使喚,偏偏幾天前還對她的要求有求必應的人卻突然性格大變拒絕給她做事兒,這讓許雲香哪裡承受得了?
此時此刻,她已經氣的五臟六腑都快要爆炸了,一張臉扭曲的五官都有些變形,心情更是差到了極點。
太過分了!
簡直是太過分了!
周以澤這個窮小子就這樣走了,那她那麼多的任務要叫誰去給她完成?難道真要讓她在全村人的麵前被村長當眾批評做檢討嗎?
隻要一想到被村裡幾百號人看著她站在講台上念檢討,並且還要被那些男的取笑,被那些長舌婦們指指點點、滿眼諷刺的嘲笑她,許雲香就委屈的紅了眼。
這一刻,她直接記恨上了周以澤。
許雲香陰沉著臉站在原地,十個手指甲全部死死地掐進了掌心肉,因太用力,指甲都斷了好幾個。
她望著前方那空無一人的田坎,眼睛裡的恨意和憤怒儘顯。
周以澤,今天你敢拒絕我的要求,敢給我臉色看,那你最好是一直都能夠像今天這樣有骨氣,有本事再也不搭理我,甚至往後都不會再出現在我的麵前,否則......
彆怪我給你難堪!
雖然許雲香看不起周以澤這個父母不祥的野種,對於他的喜歡更是不屑,但是於她而言,隻能她給周以澤臉色看,也隻能她對周以澤發脾氣罵他,但是周以澤卻不可以這般對待她。
不得不說,這雙標的人就是這麼雙標,並且還特彆地自戀,總是盲目自大的自以為她有多麼地了不起,實際上她卻從未認真的想過,也許在彆人的眼裡,她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跳梁小醜罷了。
站在那棵榆錢樹下的喬青山,瞧著許雲香黑著張臉走了後,他立馬問起了劉洋,“怎麼樣兄弟?剛剛這一出戲看得過不過癮?”反正他是看得蠻過癮的。
哎喲媽呀,他家澤哥終於雄起來了!
本來他還挺擔心澤哥沒有將他昨天的話給聽進去,還打算傻乎乎的給許雲香當勞力,沒有想到他們澤哥居然真的想通想明白了,麵對假村花無恥的要求,直接乾脆利索的拒絕了。
先前看到的那一幕,他差一點就忍不住拍手叫好了,得虧他的反應快,才沒有激動的發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