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二郎,快醒醒。”
一聲柔媚綿綿,帶著幾絲繾綣,一點點酥啞的聲音傳入耳中。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份帶有彆樣馨香的氣息,聞著如同梔子,但沒那麼強烈;恰似茉莉,清香怡人。
韓卓慢慢地睜開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
初見之下,是兩瓣水潤的薄唇。
視線從黑暗中徐徐打開,一張精致、猶如白玉般溫潤的臉龐,映入眼簾。
“二郎,你可算醒了,來,吃藥吧。”
女子水潤的紅唇徐徐開合,每吐出一個字,檀口之中那彆樣的馨香,就會噴在韓卓的臉上。
韓卓愣愣地、定定地看著她,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是在哪啊?
眼前這個美女是誰?
恍惚間,這比所有韓卓見過女明星還要漂亮的美女,將一碗冒著絲絲熱氣的湯藥,湊到他嘴邊。
“二郎乖,吃藥吧。”
“吃了藥,頭就不疼了。”
她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兒。
溫香軟語之間,那如同彎月一樣的眼眸子,帶著幾分笑意,看著韓卓的眼神裡,也嵌著一份寵溺。
韓卓正在納悶,腦子忽然一陣抽痛!
無數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如潮水般席卷而來,隨著一陣接一陣的抽搐疼痛,韓卓終於反應過來。
娘希匹,這是穿越了!
眼前這位古裝美人兒,名叫楊盼兒,是他的嫂嫂。
原主“二郎”的名字,也叫韓卓。
身高八尺有餘,健壯如牛,但可惜是個傻子,七八歲的時候因為得了病,發燒得厲害,結果腦子燒傻了。
他上頭有個哥哥叫韓傑,是個商人,手下有三間商鋪,多少也算個小康家庭。
隻可惜,年紀輕輕已經死了。
說來這韓傑也倒黴,幾年辛苦創業,好不容易買下一套三進的宅子,又娶了自小就在一個雜院裡長大的嬌妻,楊盼兒。
可是誰能想到在大婚的當晚,倆人還沒洞房呢,韓傑在酒宴上與眾賓客喝酒時,突然噴血暴斃!
屍體就放在棺材裡,擺放在堂屋。
今天是頭七!
韓卓上輩子是個沒爹沒媽的農村娃,吃著村裡人施舍的飯長大。
他住過道觀,偷睡和尚床,佛祖碗中搶貢品,年年廟裡上頭香。
後來,估計佛祖和三清都煩他了,給村裡造了小學堂,從此發糞塗牆,終於把大學上。
打領帶穿西裝,變成社畜打卡被老板上,呃不,上班!
因為勤勞肯乾,被老板一直要求加班,結果“啪嘰”一聲,猝死在崗!
眼睛一閉一睜,居然來了古代,國號,軒轅!
“二郎、二郎,快把藥喝了吧,莫等它涼了。”
嫂嫂楊盼兒那特彆溫暖的聲線,不住地勸說著。
然而韓卓現在情緒不佳,根本就沒辦法接受這個全新的身份,隻能重新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是個傻子。
“二郎,二郎~~~“
嫂嫂都用上轉音了,聽到耳裡,像是貓兒肉呼呼的爪子,放在心坎上,綿綿的。
“二郎乖,聽嫂嫂的話,趕緊把藥給吃了吧。”
楊盼兒很耐心地勸說著,每一次芳香吐露,香氣都絲絲縷縷地噴在臉上。
“嫂嫂先給你吃顆糖豆,把它含在嘴裡,這樣藥就不苦了。”
說著,楊盼兒就從一個小盤子裡,取出一顆半透明的糖豆,用兩根纖細如玉雕琢而成的手指撚著,然後放到韓卓的嘴邊。
“來,張嘴,啊~~~”
隨著楊盼兒的發聲,溫熱酥香的氣息,一直噴塗在韓卓的臉上,以至於韓卓都不自禁地張開嘴,讓楊盼兒將糖豆放入嘴中。
嗯,這糖豆還挺甜的,一入嘴裡就有一種薄荷般陰涼且甜甜的滋味。
韓卓不由自主把厚實的嘴唇給合上,這樣一來,也把楊盼兒那還沒來得及縮回的兩根纖細玉指,也含了住。
“呀!”
這一瞬間,楊盼兒的身子就像是過電一般,微微顫了一下!趕忙把手給縮了回去。
“二郎,來,吃藥吧。”
糖豆和嫂嫂的手指,都是甜的,韓卓想吃,但這藥嘛。
嫂嫂應該不會下毒吧?
這時,有一個身穿翠色羅裙的女子,從門外款步而入。
“盼兒姐,他既然不想吃就不用吃了,你看他壯得跟牛似的,不吃藥也能好。”
相比起楊盼兒,她的外貌就次了一些,但勝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