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卓眨了眨眼睛,對著蘇夕顏說:“妹妹,剛才你沒聽我這小徒弟說嗎?”
“永福坊是你們長安城最臟最臭,最亂的地方,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去那裡乾啥?”
“再說了,你長得這麼漂亮,就不怕在那邊有歹人對你不利?”
韓卓話音剛落下,蘇夕顏就來了一句:“不是有你嗎?反正有你會保護我,那些歹人、惡人、爛人,還能夠透過你把我給綁了?”
不得不說,蘇夕顏這個馬屁,拍的韓卓很是舒服。
當下嘿嘿一笑說:“行,那咱們走!”
張拓維和蘇夕顏本以為,韓卓會以乘坐馬車的方式,前往那永福坊。
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韓卓帶著他們來到前院的時候,就隻看到一批高大健碩,看著格外與眾不同的黑色汗血寶馬,被兩個仆人看著站在大門口。
蘇夕顏在見到這匹馬的瞬間,那眼睛都亮了!
她雖是女子,可她卻同樣有著一個愛好,便是喜歡收羅這天下間,最為與眾不同的寶馬駿馬。
顯然,韓卓這匹汗血寶馬非同一般!
無論是毛色,還是它的體格,都給人一種我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哪怕是張拓維見了之後,也是雙眼瞠開,一臉不可置信地對著韓卓問道:“師父,這匹馬是您的嗎?”
韓卓笑著說道:“沒錯,它叫黑妞。”
聽到如此英武不凡的汗血寶馬,被韓卓取了這麼一個又土又難聽的名字。
蘇夕顏那漂亮的眼白,早已經翻上了天。
這天下間也得是韓卓,才能夠乾出這種離譜的事情來了。
張拓維看到自己家中那專門負責養馬的兩個馬倌,站在黑妞不遠處,沒有靠近。
不由的數落了一句:“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我師父的坐騎如此重要,你們卻站得這麼遠,萬一有歹人將它奪走,你叫我如何向師父交代?”
兩個馬倌聽到未來的家主惱了,當下苦著臉。
其中一個人壯著膽子,對著張拓維說:“公子,不是我們站得遠,而是這匹馬它、它不讓我們靠近!”
旁邊有另外一個人連忙解釋:“公子公子,這匹馬太可怕了,它雖然是一匹母馬,可是它脾氣比那些公馬來的還要厲害!”
“就今天一早上的功夫,咱們馬廄裡就有三匹公馬被它給踢了!”
“有一匹,還是半年前三老爺從西域高架買來汗血寶馬!它的體格,也不比這匹馬來得小啊!”
“今天早上韓將軍剛剛把它領到馬廄,韓將軍前腳剛走,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馬廄裡三匹公馬就死了!都是被這匹母馬給踢死的!”
“而且它根本不讓我們靠近,隻有在喂食的時候,我們隔著老遠,把東西放在馬槽裡。”
“等我們走開了,它才會過來吃。”
韓卓聽後哈哈大笑,他說:“哎呀,沒辦法,我們家黑妞就這脾氣。”
“你們今後注意點就是了,彆讓那些公馬靠得太近,它呀,本來就有點小潔癖。”
而韓卓話音落下,不信邪的蘇夕顏,當即便走了上去。
可讓兩個養馬人目瞪口呆的是,本來生人勿近,對人都特彆有排斥感的黑妞,麵對蘇夕顏的貼近,居然無動於衷!
蘇夕顏來到馬前,伸手去觸碰它的時候,它也沒有顯露出絲毫的排斥感。
反而,黑妞還會將馬頭探過來,聞了聞、嗅了嗅蘇夕顏身上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