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涼水笑眯眯翻了一個白眼,隻是暫時用的藝名,懶得計較。
樓內鶯歌燕舞,賓客熙攘,不時傳來□□,路過的男人帶著酒氣,女孩子們則笑吟吟地送去脂粉香風,或親昵恭迎,或依偎調笑。
賀涼水新奇地打量四周,楚孤逸目不斜視,隻望著賀涼水。
賀涼水慢半拍察覺,心虛道:“我就看看,沒來過。”
“我也沒來過。”楚孤逸語氣平淡,“沒什麼好看的。”
“……嗯。”
幾人去了柳畫鳶平時用的房間,作為花魁,在青樓的私人臥室自然是比普通妓子的房間要豪華寬敞,以至於柳畫鳶剛穿過來的時候以為自己是大家閨秀,得知穿成花魁,差點氣暈。
老鴇嘰嘰咕咕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中心思想就一個,待在這裡,吃香喝辣。她忽然凝住視線,“孤兒姑娘與涼子姑娘……是不是有點高了?”
因為兩人的臉太出色,以至於她到現在才注意兩人身上的違和處。
柳畫鳶打圓場:“長得高,腿也長啊,膚白貌美大長腿,就能賺到金銀堆。”
“兩人的胸會不會太平了?”
“盈盈一握,正好。”
老鴇上下打量二人,點點頭,“嗯,有的客人就喜歡扁平高大的姑娘,咱們後菊坊也算是花開百樣了。”
楚孤逸麵無表情。賀涼水勉強維持微笑,作為客人來這裡是爽了,作為“姑娘”,他想砸了這裡。
——難不成鳳素素當時就是這樣的心理?
柳畫鳶還算儘職儘責,沒忘了來此的目的,給楚賀二人混個臉熟,她便笑著打探:“前些日子紫晶宮的人來了,她們下次來是什麼時候?”
老鴇聽到紫晶宮三個字便皺起了畫得跟蛾子似的眉,“提她們做什麼,晦氣。”
看老鴇的態度,與紫晶的宮似乎並不太對付。後菊坊為紫晶宮輸送人口,明麵上存在利益關係,實際上約摸有半強迫的成分。
老鴇正是被強迫的那一方,有的姑娘她不想送去紫晶宮,但被挑上了,她也不敢違抗,能留下柳畫鳶,還是她可勁爭取到的。
“畫鳶,你彆擔心,我跟紫晶宮的人訂了契約,不會要你的。”老鴇拉過柳畫鳶的手,“你啊,安安心心當媽媽的搖錢樹就好。”
柳畫鳶嗬嗬假笑,心中腹誹,你的搖錢樹早在幾天前就被客人玩死了。
“這時間也不早了。”老鴇扭著水桶腰上下打量新來的楚賀二人,越看越滿意,“你們就先好好休息,明日再做安排。”
隨著關門聲,室內三人六目相對,柳畫鳶問:“現在咋辦?總不能真等明天接客吧?”
楚孤逸道:“紫晶宮定期來買人,這裡一定有眼線。”
“眼線?”
賀涼水:“就是盯梢的。”
“所以,我們要先找出眼線?”
賀涼水目光一頓,柳畫鳶頭上插著一根金鑲玉簪,此時那簪頭正在隱隱發光,“這什麼?”
柳畫鳶不明所以:“什麼?”
楚孤逸眼疾手快取下那簪子,“這是……傳音玉符?”
柳畫鳶的原身是花魁,是普通的民女,怎麼會用得著修士常用的傳音玉符?
“我不知道啊。”柳畫鳶一臉懵。
楚孤逸輕輕轉動玉符外包裹的金簪,咒封解去,裡麵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柳姐姐,柳姐姐在嗎?”
柳畫鳶緊張地覷一眼楚賀二人,賀涼水對她點點頭,她這才壯著膽子說:“我在。”
“宮主讓我問問,你那邊有新人嗎?宗主那邊剛傳話過來,要再添幾個人才夠。”
宮主?宗主??
柳畫鳶搞不清狀況,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能被稱為宮主,又跟後菊坊有關係的,隻有紫晶宮。
賀涼水與楚孤逸無聲地看著她,原來花魁就是紫晶宮設在後菊坊的眼線。
柳畫鳶:……叛徒竟是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楚孤逸:娘子。(臉紅.jpg)
賀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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