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畫鳶出門給賀涼水找饅頭去,盤算著再弄桌吃的,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怎麼吃東西,肚子都餓扁了。
出門即遇到一對膩歪的妓子與恩客,妓子樣貌嬌豔,就連柳畫鳶都忍不住多看兩眼。相較之下,那客人就顯得肥頭大耳,形貌猥瑣。
柳畫鳶心中哀歎,可憐這些青樓女子,就因為出身貧苦或被拐賣,就要遭一輩子的罪。
“哎呦!”那客人推開妓子,挺著大肚腩醉醺醺走向柳畫鳶,“這不是花魁嗎?回來了?快讓爺香一口~”
柳畫鳶嫌惡閃避,適時老鴇揮著手帕吆喝:“這位爺,我們畫鳶今晚不接客,她今日受了驚嚇,需要好好休息。”
“爺我今晚就要她!”
“不是有花紅姑娘嘛——花紅,還愣著做什麼?快扶爺去休息。”
那妓子卻麵若冰霜,惡狠狠地瞪著柳畫鳶,就像被搶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柳畫鳶莫名其妙地問:“你瞪著我做什麼?”
一出聲,那妓子登時被點燃怒火,拔下頭上朱釵,朝柳畫鳶撲過去:“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柳畫鳶大驚失色,倉惶躲避,“你有病啊?!”
那妓子愈發癲狂地攻擊柳畫鳶,聲淚俱下:“你為什麼沒有死?為什麼?我分明就給你的酒下了鶴頂紅!你就是狐狸精,奪走了我的恩客,他們都喜歡你!”
女人瘋起來,那是相當可怖的,柳畫鳶嚇得狼狽逃竄,高聲呼救。老鴇也沒了主兒,隻管自己身家性命,嚷著“花紅你瘋了”,又趕忙叫人來幫忙。
底下的姑娘哪裡敢靠近半步,驚叫不迭,來此花天酒地的男人亦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朱釵雖小,尖頭卻鋒利如匕首,被戳傷可不是開玩笑的,柳畫鳶喊著“你彆亂來,這裡沒有破傷風針”,噔噔噔忙慌慌下樓:“救命啊!救命啊!”
妓子舉著利器追趕而去。
如此大的動靜,賀涼水與楚孤逸自是聽到了,出門亦被此場景震驚:光天化日,青樓內姐妹相殘為哪般?竟是為爭奪一肥頭大耳的恩客?
那恩客早就嚇得清醒了,原地尿了褲子跌坐在地。
場麵雞飛狗跳,烏糟糟一團亂。
楚孤逸剛要出手,人群中一位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子忽然搶先一步到了那妓子麵前,手起掌落,不知拍到了那妓子身上的什麼穴位,妓子瞬間軟倒。
老鴇連忙叫道:“快快把她製住!”
青樓的護衛一向是保護樓裡的姑娘,順便解決想白嫖的客人,剛才沒出手,是顧及妓子的身份,既然老鴇發了話,他們三五下按住那妓子。
妓子恨聲嘶吼,狀態已然不正常。
柳畫鳶驚魂甫定,這才拚湊出自己穿的這個原身,究竟是個什麼身份——
出身紫晶宮,天生花容月貌,來了後菊坊做花魁,一邊混得風生水起,一邊暗中盯梢,為紫晶宮物色“新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況青樓姐妹間的塑料情誼,花魁遭人嫉恨,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被投了毒,因為死前伺候了一位有怪癖的客人,以至於柳畫鳶以為花魁是被玩死的。
柳畫鳶臉頰肌肉抽搐,向自己係統吐槽:“什麼鬼啊!!!”
係統:“恭喜解鎖‘花魁的身份’,獎勵‘巧克力冰淇淋×3’。”
“???”柳畫鳶瞬間被安撫,“好欸。”
柳畫鳶剛要去謝謝那位仗義出手的女子,老鴇就先叫起來:“妙娘啊,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剛才真是嚇死人了,花紅也不知發了什麼瘋,對畫鳶下那樣的黑手!要不是你,我的搖錢樹就沒了……”
樓下喧嚷,二樓欄杆邊,楚孤逸眉心微蹙,目光落在那妙娘身上。
賀涼水調侃:“看不出來啊,你喜歡這種不小心流落風塵,舉手投足間卻有著高雅氣質的?”
楚孤逸:“……她是魔修。”
“……魔修??”
作者有話要說:賀涼水:弟弟擇偶標準,魔修,劃掉。
楚孤逸:……賀先生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