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怎麼會到……這種地方?”
“找人。”楚孤逸言簡意賅。
妙娘道:“我也找人。”
“跟紫晶宮有關?”
“你知道紫晶宮?”
“否則不會來這裡。”
妙娘像是徹底放下了戒備,柳畫鳶有眼色地邀請她坐下詳談。賀涼水則坐到了榻邊,忽見楚孤逸臉上沾了一點巧克力,忍笑乾咳一聲。
楚孤逸看向他。
賀涼水指指自己臉頰,示意他臉上有東西。
楚孤逸不明所以。
賀涼水繼續示意。
楚孤逸慢半拍抬手,伸出食指,戳了戳賀涼水的臉。
賀涼水:“……”
柳畫鳶&妙娘:“……”
為什麼會聞到狗糧的味道?
楚孤逸猶自一本正經地又戳了戳:“賀先生牙疼?”
賀涼水飛快用袖口擦了一把楚孤逸俊臉,“你臉上沾了東西。”
楚孤逸微微一怔,麵上掠過一絲不自在,端正坐姿,儘量平心靜氣地說回正題:“在下來此,是為了混入紫晶宮。”
妙娘驚詫於賀涼水居然也是男人,不過沒有多問,道:“公子也是為了接近朵摩羅?”
“朵摩羅?”賀涼水訝異,“紫晶宮跟他有關係?”
“你們竟然不知?紫晶宮正是墮魔宗設立在人間的分舵,墮魔宗所習功法,需要吸取大量人的精氣。紫晶宮每年為墮魔宗輸送的人,不下千人。”
飛星城離墮魔城並不近,朵氏兄妹卻大費周章地將分舵設在飛星城,無外乎兩點:一,避其他魔修耳目;二,人間人口多。
在煉魔境,魔宗之間存在相互競爭的關係,這紫晶宮幾乎相當於墮魔宮的“儲備糧”,是萬萬不能被其他魔宗發現的。
“你又是怎麼知道?”楚孤逸問妙娘。
妙娘苦笑:“我家在墮魔城紮根半輩子,朵氏兄妹那點齷齪事,還是有辦法查到一二的。”
“你又怎麼知道,朵摩羅一定會來?”
“聽說朵摩羅不知遭到何人襲擊,身受重傷。若想儘快恢複,他必定要吸食更多人的精氣。”
眾人立時反應過來,怪不得一向定期向後菊坊買人的紫晶宮,會忽然說接到宗主的傳話,要再添幾個人。
是為朵摩羅“療傷”做準備。
送過去的姑娘無異於人形“氧氣罐”,到了朵摩羅那裡,都會被吸乾。
“這麼說的話,鳳素素豈不是已經變成了一具乾屍?”柳畫鳶打個哆嗦,忽然不想跟著他們去冒險。
楚孤逸一本正經道:“就算鳳師妹變成一具乾屍,也要運回師門安葬。”
柳畫鳶:“……你對你師妹就沒彆的感情了嗎?”
“?”
賀涼水自斟一杯茶,歎道:“丫頭,現在你知道你任務的難度指數了吧?是地獄級的。”
想讓楚孤逸開竅談戀愛,難於登天。
賀涼水喝口茶,準備潤潤嗓子繼續商討,卻是彎腰噗嗤噴了出來,伸出小半截燙紅的舌尖:“嘶,好燙!”
賀涼水手忙腳亂想找冷水漱口,楚孤逸見狀傾身向前,對著賀涼水舌尖吹了一口。
賀涼水頓時像被定了身:“……”
四目相對,楚孤逸後知後覺自己此舉不妥,視線卻無法從賀涼水沾著水光的唇舌挪開。
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再次聞到狗糧味的柳畫鳶&妙娘:“……”
作者有話要說:賀涼水:今晚怎麼總是被燙,小櫻桃被熱饅頭燙到,嘴巴被茶水燙到。
楚孤逸:賀先生那裡……可以吹嗎?(臉紅.jpg)
賀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