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涼水嘩啦展開扇子,道:“朵宗主,兩日不見,你又猥瑣了許多啊。”
朵摩羅認出他的聲音:“你是……那個姓賀的?”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你賀大爺是也。”
“你這個賤人,”朵摩羅用手背擦去嘴角血漬,揮開侍衛的攙扶,“上次被你逃了,怎麼,又舍不得我了,專門來這裡等操?”
賀涼水用了十二萬分的定力才沒有回臟話,楚孤逸化出將暝劍,氣勢沉沉:“朵摩羅,你最好現在就逃走,否則彆怪我替天行道。”
朵摩羅冷笑:“替天行道?我看你是替你奸夫行道吧?”
“……”
不待楚孤逸亮招,妙娘突然怒叱一聲:“狗賊,拿命來!”袖中滑出淬毒匕首,朝朵摩羅刺去。
阿伍驚道:“妙娘!”也一瘸一拐地取刀撲打上去。
都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然而他們夫婦隻是煉魔境再普通不過的魔修,又豈是一宗之主的對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朵摩羅身受重傷,又中了斷陰散之毒,但對付一對普通夫妻的三腳貓功夫,就跟玩似的。
妙娘與阿伍甚至沒能碰到他一根毫毛,就被他掌心的黑煞氣給擊飛了出去,摜在地上,口中登時吐出血來。
柳畫鳶何曾見過這種場麵,花容失色捂住嘴,可憐他們,卻不敢過去。
賀涼水第一時間前去查探夫婦二人情況,朵摩羅還欲出手,卻被一截劍鋒抵擋,那鐵劍威壓沉沉,朵摩羅被逼得後退一步。
兩名侍衛見狀紛紛攻向楚孤逸,楚孤逸劍鋒翻轉,通身散發出強大的靈力,竟將兩名侍衛生生震開。
邊上嚇到嬌軟的美女被他迷住,癡癡地望著,竟忘了逃。
朵摩羅堪堪避開鐵劍鋒芒,額上青筋爆出,咬牙切齒道:“楚孤逸,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何一而再地壞我好事?”
楚孤逸道:“你惡事做儘,‘好’之一字,你不配。”
“惡事做儘?那你倒是說說,我做過什麼惡事?”
“他們,就是鐵證。”楚孤逸一指妙娘與阿伍。
朵摩羅隨之看去,夫婦二人雖受重傷,到底留著一口氣,夫婦倆互相攙扶站起來。阿伍臉上尚且留著兩道深色疤痕,一道貫穿鼻梁,一道橫插顴骨至眉尾,破壞了他原本清秀的樣貌。
“哦,是你啊。”朵摩羅認出眼前的男人,歪起一邊嘴角獰笑,“看在你在床上那麼賣力的表現下,我才大發慈悲饒你一命,你現在卻向我恩將仇報?”
阿伍臉色青紅交錯,眼中拉滿血絲,“我……我是為了回去見妙娘……”尾音漸弱,整個人僵著,不敢看身旁的妻子一眼,“我、我也不想的……”
這等誅心之言,是個正常人都聽不下去,賀涼水道:“無論他曾經在你眼前表現如何,都是被脅迫的,並非他本願。他不過是想活著回去見他妻子而已。”
“但這並不能改變他向我獻媚的事實。”朵摩羅滿臉寫著嘲諷,“我說這位小娘子,你丈夫都跟彆的男人上過床了,你還能接受他嗎?”
妙娘氣到渾身都在發抖,嗓音卻沉穩如鑿冰:“你這個惡心的人渣,冷血的怪物,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情,什麼是愛。”
朵摩羅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狂笑不止,旋即迅如閃電襲向阿伍!賀涼水下意識展開扇子抵擋,朵摩羅卻是聲東擊西,猛然回身向楚孤逸發起攻擊!
楚孤逸握劍橫劈——朵摩羅卻再次扭轉方向,襲向柳畫鳶。
柳畫鳶:“???”
朵摩羅這騷氣的走位,可以媲美陀螺了。
柳大美女幾乎嚇得魂飛魄散:“媽呀!!”
說時遲那時快,柳畫鳶身前出現一口不粘鍋,為她死死護住心脈,抵擋住朵摩羅的掏心一擊。
眾人:“???”她什麼時候拿了一口鍋?
柳畫鳶手握橙色不粘鍋,上麵的吊牌都沒撕,赫然是著名的九羊不粘鍋,打折優惠199。
賀涼水:“……”
柳畫鳶:“媽呀嚇死我了,還好我也有金手指!”
賀涼水懷疑,柳畫鳶的係統隻做過現代背景的任務,上次是給冰淇淋,這次是給不粘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