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了事,就要勇於承擔。
賀涼水小心翼翼解開楚孤逸的褲腰係帶,掀起一道縫隙,查看沉睡的巨龍——黑漆漆的,看不清。
縫隙撐大了些,賀涼水看一眼便挪開,臉熱。
“要不讓柏姑娘給你看吧。”賀涼水說。
楚孤逸從側趴改為仰躺,眼神含怨,“你讓一個姑娘看我?”
“醫者麵前無性彆。”賀涼水找借口,“她肯定比我熟。”
“不用,賀先生幫我揉揉就好。”
“……”
揉就揉,賀涼水隔著布料,將手掌輕輕地覆上去,來回轉圈摩挲。楚孤逸舒坦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賀涼水。
賀涼水避開他過於灼熱的視線,“好了嗎?”
楚孤逸嗓音含著一絲低啞:“沒好。”
賀涼水就跟搓麵團似的,輕揉慢撚,漸漸的,麵團被揉成一根直挺挺的棍子,“……”
楚孤逸試圖挽留:“沒好。”
賀涼水打了那棍子一下,“好了!”
語罷麵紅耳赤側躺床裡麵,背對楚孤逸。楚孤逸朝著賀涼水,問:“賀先生,你不是要教我男女之事?現在可以嗎?”
“……”賀涼水腳尖一勾,勾住被子麻溜地把自己裹進去,“我課還沒備好。”
“什麼時候能備好?”楚孤逸掀起被子,也把自己塞進去,貼近賀涼水。
賀涼水背脊僵硬,尾椎酥麻,“就、就這兩天……你遠點,熱。”
“天冷,我們這樣暖和。”楚孤逸摟住賀涼水的腰,先發製人,“賀先生你彆亂動,你越動,我越熱。”
賀涼水不敢動了,少年人的火氣,真要命。
更氣人的是,他好像也來了感覺。更不能動了。
“……賀先生。”楚孤逸貼著賀涼水耳廓,宛如在進行情人間的喃喃絮語。
“乾嘛啦,睡覺。”賀涼水強自鎮定。
“我不行了。”
“?”
賀涼水後背一涼,他轉過身去,隻見楚孤逸已下了床,“你乾嘛去?”
楚孤逸不答,奔到院中,打了一桶井水,自頭頂嘩啦衝下去,身上冒起一層若有似無的寒氣。賀涼水追出去,眼看楚孤逸又要往自己頭上倒井水,忙去奪水桶:“你這樣會生病的!”
楚孤逸說:“可是這樣很有效果,賀先生你看,我不會硌到你了。”
賀涼水往楚孤逸那處一瞥,果然消下去不少,心中又愧疚又好笑又感動:“沒關係,這是正常現象。我一點也不覺得硌。”
“真的?”
“嗯。快點施個淨衣咒把身上弄乾,彆生病了。”
楚孤逸再三確認:“賀先生真的不會覺得不妥?”
“不會。”賀涼水牽著楚孤逸回屋,決定再也不計較被吃過的豆腐,被弟弟吃就吃了。
得到保證,楚孤逸上床後,正大光明地去“硌”賀涼水,“賀先生,我又……不行了。”
賀涼水強行咽下苦果:“沒關係,睡著就好了。改天我教你緩解這種現象。”
楚孤逸滿意地彎起唇角,“賀先生要說話算話。”
……
毫不誇張地說,賀涼水是被楚孤逸硌醒的。
楚孤逸睡著之前就那麼精神,睡醒之後還這麼精神,賀涼水深覺生理課要提上日程,不然以後每晚都要被硌。
敲門聲響起,“楚公子,你醒了嗎?”是羽紅珠的聲音。
楚孤逸睜眼就說:“晦氣。”
賀涼水好笑道:“也該起來了。”
羽紅珠在外等了片刻,沒聽到動靜,移到窗前,“楚公子,你醒了嗎?”
“沒醒也被你吵醒了!”柳畫鳶打著哈欠出來。
羽紅珠剜她一眼,自顧道:“楚公子,我給你做了蓮子百合粥,你醒來記得喝。”
二寶三寶抹著嘴從廚房出來,“那個粥是你做的?”
“沒錯。”
“挺好喝的。”
羽紅珠得意道:“那當然……等等,你們怎麼知道好喝?”
“我們喝了呀。”
羽紅珠忙跑進廚房揭開鍋蓋一看,鍋裡一滴不剩,怒道:“你們是豬嗎?都吃了?!”
二寶三寶訥訥:“我們以為是柏姐姐做的。”
“是我做的!專門做給楚公子做的,你們……真是豬!”
“一鍋粥而已。”一道冷冷聲音響起,“何必如此苛責兩個孩子?”
羽紅珠轉過身去,見是楚孤逸,立馬擠出兩滴淚來,“楚公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急了才會對他們大吼大叫,我平常不這樣的,對不起。”
賀涼水道:“二寶三寶,蓮子百合這裡都有,再煮一鍋賠給羽姑娘就是。”
二寶:“哦,好。”
羽紅珠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楚公子說的對,他們還是孩子,小孩子貪嘴很正常,吃了就吃了。”
賀涼水:“那怎麼行,吃了羽姑娘的東西就是豬,必須賠給你才是。”
羽紅珠恨恨咬牙,賀涼水這麼說,以後還怎麼讓楚孤逸吃她做的東西?“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賀公子,你為何對我的誤會這麼深?我是哪裡做的不好,惹你不高興了嗎?”
賀涼水微微一笑:“羽姑娘當真比你昨日泡的雲露茶,還要茶味清新啊。”
柳畫鳶唱:“好一朵美麗的綠茶花,好一朵美麗的綠茶花~”
羽紅珠麵龐漲紅,實在說不過他們,柔弱可憐地喚了一聲:“楚公子,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做一碗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