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日落儀式(1 / 2)

昏暗的房間內路明非正低頭小心繪製著儀式所需的圖案。

“剩下的顏料我弄來了。”諾諾提著幾桶顏料走了進來,“你究竟要做什麼,斷了通訊後我也不知道校長什麼時候會找到這裡。”

“彆廢話,這個可以增強你的性相,想獲得知識把這個戴上。”路明非遞給了諾諾一個黑白相間的鐐銬,這是這些天逃亡時蛇小姐給予他約束欲望的工具。

“你的話我敢不聽嗎?”諾諾翻了個白眼,“我帶上就是了。”

短暫的相處時間內諾諾已經和路明非混熟了不少,也知道這個少年遠沒有他表現出的那麼可怕。

路明非沒有理會諾諾的抱怨,而是拿起了顏料繼續自己的繪畫。

自討沒趣的諾諾撇了撇嘴,拿起鐐銬就準備戴到腳上,而一邊的路明非像是能看見她的動作似的提醒了一句:“彆戴在腳上,你待會還要跳舞,你應該會跳舞吧。”

“這個時候跳舞?在這個地方?那還挺浪漫的。”諾諾有些不明所以的發問,同時還十分優雅的轉了一個花圈,“我的舞蹈課可是A哦。”

從林地出來後她的精神就受到了影響,讓原本就有點神經質的她更瘋了。

路明非依然以沉默應對,他正在將“冬”的力量刻入顏料中,在繪畫完成前他不會再說一句話,因為“冬”是靜默、終結和不儘然逝去之物的準則。

諾諾將鐐銬戴到了手上,刺骨的寒意瞬間將漂亮的手腕凍出一片紅斑,劇烈的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更糟糕的是鐐銬還在不斷的收緊,直到要將她的手腕壓斷前才停了下來。

唯一的好消息是鐐銬本身的重量輕的像雪一樣,相連的黑色的鏈條不僅修長也輕如蠶絲。

嘗試了幾次,知道自己沒辦法取下鐐銬的諾諾也泄了氣,走到了路明非身邊靜靜的看著他繪製圖案。

而路明非所做的圖案正是落日行動中,那個倒黴學生舉行儀式繪製的圖案。

路明非的繪畫水平很爛,原本充滿美感的雪地被他塗成了一灘混亂的稀泥,畫麵正中的頭顱倒是畫得有模有樣,這都得益於最近幾天親自解剖素材的成果。

天上高懸的太陽反倒簡單,知道自己畫不出黃紅相間的方塊月亮的路明非,選擇了最簡單的太陽畫法——一個巨大黃圓。

再加上紅色顏料繪製的傷口和鮮血,一個簡單的儀式現場就被製作了出來。

這一切儀式拜請的司辰,路明非結合之前閱讀的《論純白》已經知道了他的名字,但也隻知道名字而已,其名為——殘陽。

從《論純白》中蘊含的力量路明非猜測,殘陽應該至少掌握著“冬”的法則,這也就是他為什麼會選擇對顏料施加“冬”的力量。

因為落日行動中,最後舉行儀式的學生結局淒慘,且他並不確定儀式的效果會變成什麼,所以路明非並不打算親自舉行儀式,儀式的舉行者為我們的陳墨瞳同學。…。。

總的來說,這次儀式隻是陷入絕境的路明非一次孤注一擲的嘗試。

儀式失敗最壞的結果是諾諾死亡,他被學院抓捕,儀式成功他也許就能獲得一線生機。

一切準備就緒後,路明非起身擦了擦滿是顏料的手掌,然後拍了拍看得入迷的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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