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你做假賬啊。’’宋卿辭把朗月書局的賬冊放回了原位。
這個劉誌鵬的確是沒有做假賬的,她也提前讓人查了他。
朗月書局的經營狀況的確跟賬冊裡描述的是一致的。
這個劉誌鵬,既沒有做假賬,也沒有從中牟利。
他就是單純的不作為而已。
將軍府對待他們這些掌櫃,給的是類似於現代的年薪。
每一年不管鋪子盈不盈利,盈利多少。掌櫃的拿的錢都是固定的,旱澇保收。
所以,這個劉誌鵬,除了頭兩年的時候還上點心之外,後麵慢慢的就越來越不上心了。
而且,就算是鋪子的收益不好,她婆婆也不會有什麼苛責,所以這些年把這個劉誌鵬的膽子越放越大了。
隻要保證每年的總賬是盈利的,這個鋪子還能繼續開下去就行了。
好好經營什麼的,不存在的。
劉誌鵬私下裡喜歡聽戲唱曲,他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這上麵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這邊占用了,那邊肯定就沒了。
所以,朗月書局就成了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
劉誌鵬憋了半天,總算是想出了一個還算說的過去的說辭。
他把那張記錄著青鬆書局出貨記錄的紙張放在了桌子上,看著宋卿辭說道,‘‘少夫人,這做生意的事情是不能一概而論的。雖說同樣是書局,但是青鬆書局的規模比我們朗月書局大了一倍不止。所以,他們有這樣的生意也屬正常。’’
‘‘所以,還是你無能啊!’’宋卿辭一點麵子也不想給劉誌鵬留了。
‘‘據我所知,青鬆書局是七年前開的,而我們朗月書局開了十年不止了。他一個後來的,都能比你這個先到的開的規模大生意好。這能說明什麼呢?隻能說明你這個掌櫃的無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