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單黎想說怎麼會搞成這樣,結果,話在嘴裡轉了幾圈,最後還是咽了下去。
現在很多話說出來都晚了。沒有任何的作用,隻能徒增煩惱。
‘‘單兄,我阿姐就是著急了。’’
柳白現在雖然沒有喪失行動能力。
可是,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潰爛了。
潰爛的地方疼痛無比,而且還伴隨著難聞的惡臭味。
這就是水雲之毒毒辣的地方,不止讓中毒之人承受身體上的疼痛,還要摧垮中毒之人最後的尊嚴和體麵。
讓中毒之人最後死的時候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沒有一點人該有的體麵。
柳白的力氣大部分都用來抵抗身體的疼痛了。說出的話,聲音小到隻有離的很近,才能聽的清楚。
‘‘你彆說話了,我已經傳信給蕭文野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多保存體力,多撐一些時日。水雲之毒彆人可能會沒有辦法,可是蕭文野出自神醫穀,他一定是有辦法的。’’
單黎不太會安慰人。
他隻能儘可能的把自己想說的話表達出來。
柳白扯起了嘴角,笑道,‘‘多謝了。’’
其實,柳白心裡比誰都清楚,若是神醫穀真的有解水雲之毒的解藥的話,那麼水雲之毒怎麼還可能和雲鼎醉,千日散並稱為天下三毒呢。
這不過都是人陷入絕境之後給自己找的一根救命稻草罷了。
阿姐若是沒有這樣的一根的救命稻草,現在恐怕早就已經撐不下去了。
他到現在之所以還硬撐著沒有自我了斷,也隻是想多給阿姐一些活下去的念想罷了。
單黎沒有多留,他吩咐了風雪樓裡的大夫對柳白悉心照料。
就算解不了水雲之毒,那也要儘可能的減輕柳白的痛苦。
北水城之主不應該受到這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