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基本上出氣多,進氣少了。若不是胸口還有輕微的起伏的話,跟死人也沒有什麼分彆了。
而且他雙腿的腐爛已經超過膝蓋的部分了。
小腿處能隱約看到森森白骨了。
全身都散發著難聞的屍臭味。
‘‘怎麼樣?你有辦法嗎?’’單黎問出這句話,其實他自己心裡是沒有底的。
在等待蕭文野的這段時期裡,他其實用了不少媳婦兒給他的藥。
隻不過,他不太懂醫理,也不知道對不對症。
完全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來弄的。
蕭文野搖搖頭,‘‘我解不了。我的所學隻不過能替他多爭取一些時日而已。就算是我師父來了,也是解不了的。神醫穀解不了這水雲之毒。’’
蕭文野的語氣中,滿是無奈。
醫者,不是神人。
總有根本就解決不了的問題。
這是無奈也是事實。
蕭文野早在出師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這個現實了。
說來也是巧,蕭文野接到單黎的消息的時候,他正好在臨近的城池。
北邊雖說是苦寒之地,可是這邊的藥材卻是難得的好東西。人參鹿茸之類的藥材,也隻有北地才能看到好的。
蕭文野就是聽說這邊有一株人參王,才會親自到北邊來看看的。
就在他準備回城的時候,就接到了單黎的傳信。
所以他才能在五日之內就趕到單黎這裡。
‘‘那就替他多爭取一些時日吧!’’
‘‘你想好了?’’蕭文野其實十分不讚同單黎的決定。‘‘他這樣多活一刻便是痛苦一刻,多活一日便是痛苦一日。既然根本就解不了毒,為什麼還要多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