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鄭掌櫃冷哼一聲,然後便不再看王雷了,而是對著張全和說道,‘‘回稟大人,涼皮鋪子裡所用的工人全都是簽了賣身契的。至於王章氏為什麼可以每天都回家,那是因為,這是她自己要求的。’’
‘‘涼皮鋪子的確有供工人們吃住的地方,可是王章氏自己拒絕了。她隻是在鋪子裡吃飯,但是並不在鋪子裡為工人們安排的地方睡覺休息。我們賞月樓是正經做生意的地方。簽賣身契也隻是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不受損。王章氏提出這樣的要求,對我們來說並不過分,也沒有什麼損失,我們自然是同意的。’’
這還是受了少夫人的影響。
他們賞月樓用人十分的靈活機動,隻要是人家主動提出的,又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他們自然都是答應的。
他們少夫人說過,隻是打個工而已,還不能允許彆人有自己的事情了嘛。
所以,在賞月樓裡工作的,無論是以什麼身份工作的,待遇都是十分不錯的,而且還能得到一份在彆的地方沒有的尊重。
這一點,出了賞月樓,其他人還真的不了解。
‘‘你們!你們!···’’王雷指著鄭掌櫃你們了半天,後麵的話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大人,這聘用王章氏一事已經證明是假的了,那其他的還能是真的嘛?’’鄭掌櫃這次沒有去看王雷,而是把眼神落到了王掌櫃的身上。
‘‘大人,這聘用的事情是真是假都不影響殺人的事實。’’王掌櫃趕緊站出來說話。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事兒怎麼一開始就出現了這麼大的漏洞。
這賞月樓用人也太不地道了。怎麼跟其他的地方不一樣!
‘‘對啊!不管聘不聘用的事情,我娘子是我親眼看見你殺的!這總不是假的吧!’’王雷立馬附和道。
‘‘你親眼所見?’’鄭掌櫃反問道,‘‘那你是在什麼時辰在什麼地方看見我用什麼凶器用什麼姿勢殺害了你的娘子?!’’
怎麼又來!
王雷真的煩透了這個鄭小多!他怎麼總是問這樣的問題!
‘‘我是在六月十一的傍晚親眼看見你在涼皮鋪子旁邊的陋巷中,跪在我娘子的身上,用刀割她的脖子把她殺害的。’’
‘‘我那天原本是想去接我娘子下工的,沒有想到被事情耽誤了,去遲了。結果就看見了你殺人的現場。幸虧那天我被耽誤了時間,要不然的話,你豈不是連我也要一起殺了!’’
王雷說的情真意切的,門外很多看熱鬨的人都被他給感染到了。他們通過他的描述,好像也看到了那凶殘的現場一樣。
‘‘你說,你親眼看到我對你的娘子行凶?’’鄭掌櫃再次確認。
‘‘對啊!我親眼看見的!’’王雷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雙眼,‘‘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看的真真的!’’
‘‘你看見了我對你娘子行凶,那你為什麼不阻止我?’’鄭掌櫃反問,‘‘現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如果看見有人對你們的親人行凶,你們會袖手旁觀嘛?還是說會衝上去阻止?’’
鄭掌櫃問完,現在一下子就跟炸了鍋一樣。
所有人好像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是啊,他作為丈夫,看見了妻子遇難為什麼不衝上前去救人呢?!
就連張全和也是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了。對著王雷發問,‘‘王雷!你當時為何沒有上前去救人!那人可是你的娘子啊!’’
‘‘我···我···我當時害怕極了,所以才沒有上前去阻止!’’王雷結巴了好幾下,才想到了合理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