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輻射、沒有輻射、沒有輻射!
馬修德在大吵一架後知道自己一次性得罪了太多人? 還有上級領導,以後被穿小鞋都是小事? 最大的可能性是變成一條鹹魚。
他沒後悔? 這幾天做好了一切準備。
要是再來一次? 馬修德知道讓孕婦吃線的事情也不可能從自己這裡通過。
但馬修德沒想到竟然是新機器、新技術。
他欲哭無淚。
產科郭主任的祖墳都在腦海裡被馬修德刨了無數遍,你特娘的還是產科專家,省級名醫,說個新技術都說不明白。
早說是B超做,誰會有這閒心管你們的破事!機器也不貴,幾十萬上下,這點錢在二院看來連零花錢都算不上。
馬修德最後硬著頭皮拿著說明書去找薛春和承認錯誤,看看事情還有沒有能挽回的餘地。
當是自己已經死掉,看看能不能搶救一下。
可進了薛春和的辦公室,還沒說話,薛春和先承認錯誤,把馬修德嚇了一跳。
最後對照說明書,兩人心裡千般滋味、萬般無奈。
這是兩人鬨的最凶的一次,從那之後因為馬修德得罪了大院長,即便有薛春和在明裡暗裡護著,他也一直被按在醫務處處長的位置上等待終老。
薛春和用了十年時間想要再上一步,最後機緣巧合,卻來了劍協醫院。
“當年你罵我罵的那麼凶,以為我不知道你脾氣?”薛春和笑道,“都是自己人,彆特麼跟我扯淡。”
“領導,我那時候是真年輕。”馬修德笑道。
“如果再來一次呢。”
馬修德低頭不說話。
“不扯這個,團建的事情也和吳老師彙報一下,幾種選擇你讓那家谘詢公司給個意見。”薛春和說道,“最後吳老師要怎麼選隨意,這都是無所謂的。”
“好。”馬修德雙腿並攏,黑色筆記本放在膝蓋上,一字一字的記錄薛春和說的話。
看起來跟真的一樣。
“修德,你說團建不靠譜……”
“院長,我沒這麼說。”
“你就是這個意思,有什麼不靠譜的?再說說。”
“我也是聽說,前幾天一家公司團建,似乎是急行軍或者遠足之類的項目。結果再荒郊野外迷路,團建差點變成團滅。”馬修德說道,“出動了很多人尋找,最後才找到。那家公司的領導還說這次是準備不充分,下次還要……”
薛春和無語。
他終於知道馬修德為什麼隱隱對團建這麼抵觸。
“還是問吳老師的意見吧,年輕人的事情,就應該年輕人來解決。咱們去了也是觀眾,不行。”
正說著,馬修德的手機響起。
“二院宋主任。”馬修德看了一眼手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