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歇一歇總是報的。
下班,回家,彆眼睛被累花了導致車禍。
雖然上下班的路上出事原則上屬於工傷,但醫院肯定不會承認,而且遭罪不是。
黃天賜左手拿著手機,把微信聊天的每一個小紅點都消除。他有輕微的強迫症,隻要有一個小紅點在,他就不舒服。哪怕是水群的消息他看也不看一眼,還是要點開再關上。
畢竟是神經外科的大牛主刀醫生,操作的精準性與迅捷程度不用多說,幾乎一眨眼的時間十多個群聊都被黃天賜打開,然後關閉。
可點完之後黃天賜沒等關上手機,一個群再次出現小紅點。
黃天賜怔怔的看著屏幕,感覺有些奇怪。一般來講職業群裡很少有人說話,今兒這是怎麼了?
幾秒鐘後,他點開一個叫做“華山論劍”的群,仔細看起聊天記錄。
一連串的專業術語滿滿占據了聊天框,黃天賜看了足足三分鐘才看完。
竟然在討論大腦半球切除術?這種手術有什麼好討論的?難度比天高,從1928年第一例手術完成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世紀,全球一共做了多少例類似的手術?
有1千例麼?
夠嗆,黃天賜並不知道具體數字,但是他知道大腦半球切除術風險極高,哪怕是在歐美都很少有醫生涉足這方麵的研究。
歐美都沒人做,國內是哪個愣頭青準備一頭紮進去研究呢?
黃天賜笑了笑,他並沒在意。在他的腦海裡,已經預見到了那名愣頭青醫生被患者家屬告到三觀儘碎的悲慘樣子。
風險這麼高的手術,國內的醫療環境根本不適合。
哪怕是手術術式已經成型的膠質瘤手術,黃天賜最開始也小心謹慎、如履薄冰。
真是傻大膽,黃天賜笑了笑,準備關閉手機。
沒等他關機,“華山論劍”聊天群裡又一次有人說話,說話的人黃天賜很熟悉,是魔都一位神經外科界的大牛。
他要做大腦半球切除術?這可是神外的禁區術式。
黃天賜怔了一下,下意識的手指滑動,開始尋找之前的聊天記錄。
很快,黃天賜就發現是那個一生之敵準備進入神經外科的禁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