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聖易大師……嗬嗬。好懷念的名字。”易江山陷入沉思，“竟然還有人記得我。”
陳凡點頭，“我也沒想到你還沒死。”
“準確的說。劍聖已經死了。我，不配做劍聖。”易江山陷入痛苦的回憶，流露出深深的失落。
陳凡點頭，“我怎麼記得你死了？”
“我死於不死，沒有意思。”易江山忽然想起，“我在那邊，人們是怎麼評價我。”
“地表最強武者。”
“嗬嗬……好，真不錯。”易江山眼神多了幾分精神。
陳凡看著這片土地，“劍聖前輩。你了解這個地方嗎？”
易江山看向遠方，“這是神域。這裡的武道，才是地表武者應該追求的。”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年我憑一把深淵魔刀打遍天下、稱霸華夏、威震全球。我雖然擁有強大的力量，卻被這股力量沉淪，迷惑……”
這事，陳凡大概理解。
隻是從斯內克這裡獲得的記憶，都是片段，並不是所有。加上劍聖失蹤多年，陳凡就以為他已經死了。
本來以為劍聖易江山早已經死掉，沒想到是來到了地下世界。
“我對力量越來越沉迷。在對力量的追求道路，越來越遠，最終走火入魔……有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通徹了元極劍道。我舍棄了深淵魔刀。此時我才明白，我太過於依賴深淵。”
陳凡不得佩服這位劍聖前輩的意誌，竟然還在絕境之中有所領悟。
陳凡也點頭道：“劍道的最終境界。”
易江山有些詫異的看著對方，“你對劍道也有理解？”
陳凡點頭，“在我理解。劍道的最高境界。無劍勝有劍。”
易江山心中一凜，略有詫異。驚奇的問道：“何為無劍勝有劍！”
陳凡心裡都暗罵自己無恥，金庸先生對不住了，沒有給你版權費，就借用你的經典輿論。
陳凡站起來，表情嚴肅，慷慨激昂道：“劍道巔峰！心中有劍，即是劍。”
元極劍聖易江山卻不是這般理解。
在他看來，自己修來最後的境界，便是聚氣成刃！
可是，他聽聞陳凡一言，終覺得自己跟對方的理解還差了一個層次。
自己在第二層，對方……似乎在第三層！
不對，是第五層！
易江山拱手，“請賜教！”
陳凡暗暗汗顏，“我也是略懂。”
“即便是略懂，我看小哥你資質過人。在劍道的理解上，比我更加深厚。你，或許是華夏下一位劍聖。”
陳凡客客氣氣回應，“易大師。我在您麵前論劍，真的是關公麵前耍大刀，自不量力。”
易大師搖頭，“不。我聽你一言，感觸良多。請賜教。”
果然……逃不掉了。
陳凡乾咳道：“既然如此，獻醜了。”
“請。”
陳凡轉身，腦筋轉動，極力思索，“我認為。劍道分為三個層次。”
陳凡豎起三根手指。
易江山聞言，恭敬道：“哪三個層次。”
“第一層，以劍鋒利，以力取巧。可將劍術發揮至高。此為第一層。”
易江山頗為讚同，“我的前半生，借用深淵魔刀，縱橫華夏無敵手。當年的我一直處於第一層。”
在他感歎完畢後，陳凡繼續豎起兩根手指。
“第二層。以木為劍。”
易江山疑惑，“以木為劍？可是手法技藝都達到高超致臻的境界？”
陳凡微微一笑，“小輩認為。第二層應是這麼理解。這木劍……並非隻是木劍，也能是草劍，石劍、花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