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征終於也關掉了花灑,滿意地看著沈寧脖子上的緋紅痕跡,那是他弄出來的,完全蓋住了吻痕。
他終於取下了束縛著沈寧手腕的領帶。
在手上綁帶消失的刹那,沈寧仿佛不堪重負,緩緩地沿著牆壁滑坐在地上。
封亦征彎下.身,聲音清清冷冷的,帶著一絲高傲的滿意:“現在乾淨了。”
沈寧抬起頭看他,目光毫不掩飾的憤怒,以及眼眸深處藏著的懼怕。
“需要我拉你起來嗎?”
男人的手伸到沈寧麵前,沈寧沒搭理他,他也保持著這個動作。
沈寧終於抬起手,卻是一巴掌扇到了封亦征臉上。
少女的聲音帶著點泣音:“封亦征你是變.態嗎?”
她剛被折騰過一番,手上也沒什麼力氣,打人也不疼。
封亦征手仍然維持著伸到她麵前的動作,但這次卻沒有再等,而是直接把沈寧給拉了起來。
沈寧沒站穩,倒在他身上,被封亦征手死死抓著:“沈寧,是你先違反我們的約定。”
沈寧吸了吸鼻子,聲音脆弱:“沒有這樣的約定,你瞎說。”
封亦征:“我剛說的約定。”
沈寧使勁推開他:“你無賴!”
她那點力氣對封亦征來說就是撓癢癢,封亦征麵色不變,說道:“沈寧,是你求我收留你的。”
男人聲音平靜,卻說著傲慢至極的話:“所以,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權利。”
“你放開我,我不在這兒住了!”沈寧瘦弱的身軀奮力地掙紮著。
封亦征:“那你要去哪兒?要沈泰來接你回家?”
這個名字似乎是沈寧心上一道永遠好不了的傷疤,無論過了多久,無論在什麼時候,觸碰到這疤痕,她都能最快地清醒,然後陷入恐懼。
她咬著唇不說話,身體瑟瑟發抖著,看上去很可憐。
封亦征眼神帶了點憐憫:“乖,去換衣服吧,你渾身濕透了。”
他又披上了人皮,變成了那個冷漠卻在旁人眼中無可指摘的封亦征。
沈寧輕抽泣了下,扶著牆壁默默回了房間。
她找到了自己的睡衣,換上,拿出吹風機吹乾了頭發,然後躺在床上,裹緊了被子。
原本嫣紅的唇也變得有些蒼白,小臉陷在柔軟的枕頭裡,看上去宛如易碎的瓷器。
“咚咚咚。”房間門被人敲響。
沈寧身體抖了下,沒說話,隻是一雙眼恐懼地看著門口。
門外傳來封亦征平靜冷淡的聲音:“沈寧,你喝點感冒衝劑,以免生病。”
沈寧把頭往被子裡埋了一點:“不用了,我不冷。”
“我,我想睡覺了。”
門口再無動靜,似乎是封亦征離開了。
房間裡,天花板角落,一枚微型攝像機悄無聲息的工作著。
沈寧閉著眼準備睡覺,剛才也算洗了個澡,還是彆人幫洗的。
沈寧回味著她剛才的表演,應該能得個9.9分吧。
她練就了視監控無物的能力,很輕易就睡了過去。
封亦征進了書房,打開電腦。
電腦顯示屏上赫然是沈寧熟睡的場景,她應該是嚇到了,睡覺也睡得不太安穩。
這枚微型攝像機封亦征是才裝上的,在昨晚,沈寧去找易洺的時候。
封亦征饒有興致地看著沈寧微蹙的眉心,就算在睡眠中也依然不能放鬆。
他今晚做得太過了,封亦征承認,那時候他的理智有一瞬間被憤怒占領。
沈寧吃他的住他的,結果還主動把身體送給易洺睡,回來時甚至身上都留著痕跡。
下賤。
就這樣沈寧還想離開,她能去哪兒呢?
封亦征難得升起少許憐憫,沈寧是沒有家的,她的父親隻想拿她換取利益,而易洺隻想利用她。
他的保險箱裡放著的錄音筆是最好的證明。
沈寧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人,她知道無法掙脫卻還在拚命掙紮。明知道自己無處可去,還叫囂著要離開,最後因為沈泰兩個字徹底安分。
真是奇怪,看上去柔弱的女人但有些時候膽子大得出奇,居然敢頂著一身吻痕就回來。
上一次,封亦征饒過她了,這一次封亦征打算給她個教訓,最好讓她以後都不敢這樣做。
封亦征最後看了熟睡中的沈寧一眼。
“晚安,沈寧。”男人的音線低低的,如同窗外流淌的夜色,迷人卻又藏了幾分危險。
他關掉了電腦。
今晚的封亦征已然忘了,他的目的是從易洺身邊搶走沈寧。
而他今晚的舉動,卻是推離了沈寧。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小瘋狗是吃醋了,但他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