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少了你銀子嗎?你在宮裡還缺吃缺穿嗎?”皇上眼睛氣得似冒出綠光,惡狠狠地盯著她的臉,冰冷蝕骨,冷得她直打寒顫。
江鳳華隻覺得如雷轟頂,她繡刺繡到宮外是托付二姐這層關係在賣的,這事放在平常人家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她是後宮嬪妃,這事一旦揭露就會連累二姐和金家。
金家的日子已經夠難過了,她不能再連累他們了。
江鳳華連忙搖頭,“不是,臣妾就是繡著玩的,沒有賣錢。”
“既然如此,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手絹怎麼流落宮外了?”蘇婷婉道,“以你賢妃的位份,每月也可以領不少銀子,小皇子和小公主也留在你身邊養,他們的那份銀子都是送到你手中了的,該送到晨曦宮的衣裳鞋襪等,一樣不少,都會按時送到,今天是皇上的壽辰,你還穿成這樣,你的宮女還說你繡什麼手絹換銀子,你這樣做是想在皇上麵前指責本宮苛待你嗎?”
這時,蘇婷婉還委屈上了。
又有嬪妃道,“皇後娘娘一直公正,從不少臣妾們的吃穿用度,依臣妾看賢妃就是故意在皇上麵前裝可憐,明明是她繡這麼多手絹流出宮外,不知撿點,現在卻說成是換銀子。”
“咱們皇上英明神武,自皇上登基,百姓的日子越來越好過,她卻繡手絹換銀子,這樣的謊話是指責皇上養不起她嗎?我看啊,她就是想要故意陷害皇後,嫉妒皇後。”
“隻怕就是想要紅杏出牆,姬王爺這不就被他約來了嗎?若不是剛才雲美人撞見她和姬王爺在此,皇上還蒙在鼓裡呢?”
姬晨一聽,連忙跪下請罪,“皇上,臣真的沒有彆的心思,更不知道繡帕子的人是賢妃娘娘,臣當時隻是覺得好奇寫這些情話的女子是何人,才帶了手絹進宮一探究竟,臣也是一時鬼迷心竅被她寫在手絹上的情話迷惑,臣知道是賢妃邀約臣之後,就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臣正準備離開,皇上就來了,臣知錯,認罰。”
蘇婷婉連忙道,“臣妾相信大哥的人品,這件事也不是大哥的錯,他也是無意中得到這些手絹,又寫了這麼多露骨的詩句暗示,他以為是宮中的宮女思春呢,大哥還沒有娶王妃,如果真是哪位有才情的宮女,說不定就是一段佳偶天成的美談了,皇上,臣妾覺得錯不在大哥啊!”
江鳳華看著手絹上詩句的字體和筆跡竟和她的一樣,並且這些詩句中除了有思念情郎的,大多都是暗示寫詩之人就是
深宮裡的怨婦,這方帕子更是大膽,竟邀約情郎見麵,所以姬王才會出現在這裡。
她沒有急著申辯,因為誰會模仿她的字,要學習她的字不是一日兩日就能練成,是誰在背後給她下了套。
她看了蘇婷婉一眼,是她想要害自己,蘇婷婉已經坐上皇後之位,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蘇婷婉在皇上麵前一直營造善良,毫無城府和心計,大度坦蕩的樣子,皇上一定不會相信皇後是始作俑者。
有一些手絹是一年前她繡好送出宮的,這麼說蘇婷婉早就開始給她下套,他們若到晨曦宮找她的筆跡,她更抵賴不了。
平時也是蓮葉和紅袖從金家繡坊拿布料進宮,她繡好後再悄悄送出宮,她的繡品供不應求,常常賣斷貨,她掙的錢都拿來養孩子了。
現在孩子還在皇後手中,整個後宮都是皇後說了算,她還有什麼退路可言。
現在最壞的結果就是她在宮中寫一些情詩抒發情緒,她又沒有真的私會情郎,姬王聯合皇後要害她,他們早就想好退路了。
皇上見江鳳華跪在地上不說話,“你還有什麼想解釋的,朕準許你說。”
她能說是皇後要害她嗎?皇上和皇後鶼鰈情深,他應該不會相信她的話,她說了又怎麼樣呢,毫無意義。
她戰戰兢兢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