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服氣道,“沒有本將軍這種武將,文官們能過安逸日子,本將軍看某些人才是狗屁不通。”
江懷又道,“科舉考試也是為朝廷選拔人才,為江山社稷做貢獻,一個人不通文墨卻隻通狗屁如何成人,隻有人才能知禮義廉恥,畜生怎麼會懂。”
“江懷,你罵誰畜生。”
“本官誰都沒有罵,隻是打個比喻,蘇將軍聽不懂嗎?”
謝觴在一邊聽著,總算明白江鳳華的頭頭是道是隨了誰了,武將吵架動粗,文官吵架講理,有時候拿筆杆子的人更能撼動天下,曆朝曆代的史書都要由他們來寫。
文官武官各占半邊天。
“吵什麼,你們當朕不存在。”皇上將棋譜收入囊中,得了棋譜,他心情稍好了一些,說話也沒剛才衝了,“既然在江府收出了贓銀,江懷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和蘇德海拌了幾句嘴,他膽子也大了,恭敬行禮,“臣沒有賣試題給學子,是誰誣陷臣,臣懇請他來當麵與臣對質,他若拿出證據,臣才會心服口服。”
“潘太傅,作弊學子現在在何處?”皇上問。
“老臣馬上讓人帶他進殿參見陛下。”潘太傅也是把人帶來了的,就是要和江懷當麵對質。
很快,王青被禮部的人帶了來,押解他的正是禮部官員左斯。
江鳳華和他有過一麵之緣,知道此人還算正直,不過能和潘太傅共事的人品行一般都不會差,否則潘太傅也瞧不上。
潘太傅在皇上麵前有多少話語權,在這些官員麵前的底氣就有多足,這是他占的理。
左斯先是給皇上行了禮,才道,“稟告皇上,王青帶到了。”
王青顯然是被嚇到了的樣子,他跪在地上,“草民王青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端詳此人,看著倒是周正,“你在考場作弊,考了第五名,膽子不小啊。”
“回皇上,正是草民,草民已經知道錯了,不該走捷徑賄賂老師。”王青道。
“你能通過層層把關進入春闈考試就說明你的學識不差,現在也算是舉人了吧,為什麼還要買試題作弊。”按江鳳華的說詞,王青是一個不通文墨的草包,他是怎麼考上舉人的,隻怕也是花錢買來的。
“是江太傅說草民資質有限,參考可能會落榜,他手中有試題,隻要我家給銀子,他就能想辦法讓我上榜做官。”王青道,“草民家裡是做生意的,這些年也攢了些銀子,想著萬無一失,才會聽信了江太傅的引誘。”
江懷一看見王青的臉,就想起他是誰了,三年前,這個學子跑到江府鬨過一回,死活要拜在他門下,資質差不說,品行還不端正,小小年紀身邊就跟著貌美妾室,事事周全照顧,像是沒斷奶的孩童,於是他就沒有收。
沒想到最後他儘耍起了無賴,老師長老師短,就是不肯走,後來阮阮報了官,這才被趕走了,為此他家那小妾還潑辣哭鬨了一回,所以雖然時過三年,他還記得他的長像,名字倒是沒記住,所以剛才才沒想起來。
現在瞧著說話倒伶俐些了。
一想到這學子張口就來滿口誣陷,江懷道,“你說本官教過你,那本官都教了你什麼。”
“之乎者也都教了。”王青道,“當年學生了也是抬了這麼一箱銀子去江府拜師,老師可是喜歡得很,正是學生學業不精,所以老師才讓學生另辟蹊徑,也是這麼滿滿的一箱金銀,現在學生作弊被揭露,老師不可以不認賬,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學生的身上。”
江懷沒想到三年不見,王青變得伶牙俐齒,他道,“請陛下明查,臣真的沒有給過他試題,也沒有收過他銀子,更不知道他說的試題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