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4個小時之前。
腦子悄悄的從醫務室裡麵流出來,像一隻大蟑螂一樣趴在屋頂上繞過了監控來到了辦公室門外,將眼球深入到門框縫隙裡窺探著裡麵的狀況。
張懷安惴惴不安的問道:“隊長,我們給他下藥真的沒問題嗎?”
夏安翻了個白眼:“不過是一點鎮定劑,又不是什麼毒藥。他現在之所以能夠活蹦亂跳估計是腎上腺素在作祟,躺到我們這裡他也不見得能安靜的休息,索性讓他好好睡一覺比什麼都好。”
掛在門框上的兩個眼球露出了憤怒的神色,眼睛死死的盯著夏安似乎在尋找可以下手的位置。
不過在考慮到夏安當時那兩腳的戰鬥力,腦子覺得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
張懷安這才鬆了口氣,不過他又疑惑地看著夏安問道:“隊長,你到現在還覺得他有問題?”
夏安有些無奈的從包裡拿出了一根煙點上:“問題肯定是有的,他話裡的邏輯說不通,不過他肯定和食腦魔沒什麼關係了,應該和潛意識怪物有關。”
張懷安想了想:“那我們還查他嗎?”
夏安嗬嗬一笑:“當然要查,不過我估計從這小子嘴裡應該是套不出什麼話了,我們隻要審訊廖峰就夠了,真以為我拿他沒辦法嗎?”
聽到這兒,腦子的眼球微微一歪。
那個大蝙蝠?
竟然還活著?
就在這時之前給周墨做檢查的女法醫叼著棒棒糖走了進來,她有些埋怨地看著夏安:“那個蝙蝠基本上已經恢複人形了,不過短時間內應該是醒不過來了,你下手也太重了點吧?”
夏安微微一愣:“孫悅你在說什麼?我那兩腳應該頂多隻是踢碎了骨頭吧?我下手很有分寸的。”
孫悅伸出手在麵前做了一個抓鈴鐺的姿勢然後用力掰開,她神色詭異的看著夏安:“那他的蛋是怎麼回事?直接碎掉了,拚都拚不回來的那種,老娘萬萬沒想到當個法醫還能順手做一次絕育。”
“哈?”
夏安頓時就急眼了:“你放屁!我怎麼可能是這種人!說了兩腳就是兩腳!”
這個時候旁邊的張懷安突然舉起手說道:“之前我到場的時候周墨說過他給了廖峰一腳來著。”
一時間屋子裡麵陷入到了沉默中,過了許久夏安眯起了眼睛:“看來這個周墨和廖峰有著不小的仇恨啊。”
“人還有多久才能醒?既然這家夥已經變成潛意識怪物了,我想我們可以用一些不怎麼人道的手段讓他把所有事情都吐出來。”
孫悅看了一眼手表:“如果是不考慮他今後能不能活著的情況下,10個小時之後你就可以進行審訊了。”
滋溜。
腦子抽回了眼球,沒有任何猶豫的鑽進了城衛隊的地下室,一番搜索之後就看到了那個穿著束縛衣被綁在一張病床上的廖峰。
腦子爬到天花板上一眼球錘爆了監控,然後落在了廖峰的腦袋旁邊用眼球推了推。
醒醒,該乾活了。
…………………………
手裡捧著個腦子,腦袋裡坐著一個。
當看到了這些才剛剛發生沒多久的記憶,周墨感覺自己的天都快要塌了。
‘這都是什麼破事啊。’
周墨深深歎了口氣,但卻不得不說腦子也確實在為他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