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的筆錄坐上了張懷安的車,周墨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我真的沒事了?”
張懷安也一臉疑惑但嘴上還是說著:“隊長都這麼說了,應該沒你什麼事了。”
“估計隊長也是看你傷勢挺重的,今天你就在家裡好好休息吧,明天……”
想了想張懷安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周墨:“明天如果你腿腳不方便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接你到城衛隊來領獎金。”
張懷安心有餘悸的用餘光瞥了一眼周墨後腦袋貼著的紗布,說實話。
按理來說聽到有獎金,周墨應該很開心才對,可是這個時候周墨這時不時的望向車窗外,有些心不在焉的接過了名片點頭說道:“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張懷安看周墨有些興致缺缺,以為隻是周墨受傷所以無精打采,就沒再多說什麼。
然而周墨這一路卻一直在注意著窗外,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是心理卻慌的一批。
他的腦子還留在城衛隊呢!
而且周墨能夠感覺到,他腦袋裡的這個腦子已經開始冰涼了,那種隨時好像都有可能會死的感覺又開始籠罩著他的心頭。
‘所以除了我自己的腦子之外,就隻有劉天佑的腦子能夠住在我身體裡嗎?’
雖然他和腦子相處隻有短短一天的時間,可是有腦子和沒腦子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腦袋裡空蕩蕩的感覺可不怎麼好。
尤其是周墨現在腦袋裡的,還是食腦魔幫凶的腦子。
就算這腦子不涼,周墨也不想要啊。
就這麼心情忐忑的回到了小區門口,周墨擠出一個笑容對著駕駛位上的張懷安說道:“麻煩你了,我明天下午會去城衛隊的。”
張懷安看著周墨那蒼白的臉色,有些擔心的問道:“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算了,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周墨還打算自己打個車回到城衛隊去找腦子呢,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誰知道張懷安卻一臉正色地攙扶著周墨的胳膊:“不行!你要是倒在了外麵怎麼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張懷安不由分說的攙扶著周墨的胳膊回到了老樓裡,保安大爺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也沒說什麼。
終於把周墨送到了家門口,張懷安才抱著胳膊對著周墨點點頭:“快進去吧,早點休息。”
見張懷安非要等他進屋之後才走,周墨滿嘴苦澀的打開了門走了進去:“謝謝你啊!”
張懷安對著周墨笑了笑:“不客氣,應該做的。”
說著就幫周墨拉上了大門。
周墨無奈的歎了口氣,站在門口聽著張懷安的腳步已經遠去才終於鬆了口氣。
他先是敲了敲腦殼:“能出來嗎?”
結果腦袋裡廖峰的腦子一動不動,周墨哭喪著臉:“你不會要死在我的頭裡吧?”
其實仔細想一想,這個時候去城衛隊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廖峰才剛剛死在裡麵,現在正是戒備森嚴的時期,周墨這個時候跑回去無異於自投羅網。
‘算了算了,那個夏安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希望明天過去的時候能夠找到吧……’
‘唯一麻煩的就是我腦袋裡的這個該怎麼辦。’
周墨長這麼大丟過東西也丟過人,唯獨沒有丟過腦子,尤其在自己腦子會長著腿跑的情況下,周墨覺得找回來的幾率估計比中彩票還要低。
唉聲歎氣的脫掉外衣,正準備回房去休息卻突然聽到廚房有了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