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春苦笑了一聲:“你看,這裡真的隻是雜物間而已。”
張懷安剛想要點點頭勸說周墨去彆的地方看看,結果周墨卻指著牆壁說道:“不對,這裡不是雜物間,牆壁上的痕跡還有這些家具明顯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宿舍,而且這裡的雜物明顯是才放在這裡沒多久的時間。”
張懷安皺了皺眉,仔細的看了一圈他才恍然大悟,牆壁上有桌子與灰塵留下來的痕跡,而旁邊的牆壁上更是有一塊兒明顯的黃灰色,從高度判斷那應該是有一張床靠在牆邊,有人長期蹭牆而留下來的。
這樣的痕跡在一些老房子的白牆上經常能夠看到。
於春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指尖有些顫抖的強笑著:“這麼說起來好像是這樣的,這裡最早是保潔的休息室,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這應該和案子沒什麼關係吧?”
這個時候就算是張懷安也看出來館長似乎在隱瞞著什麼事情,難道說這個房間真的有問題?
可是之前他們城衛隊是真的仔仔細細都檢查過了,就連這些雜物每個都檢查了一遍。
這不可能有問題啊?
難道說他們遺漏了什麼東西嗎?
周墨剛想要上前去看一下那個飛蛾趴著的牆壁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可這個時候狗腦子控製著眼球劇烈的顫動著。
周墨停下了腳步,與此同時那牆壁上的巨大飛蛾竟然緩緩的轉過了頭!
這隻巨大飛蛾竟然長著一張有些畸形的人臉!
毛茸茸的頭頂上有兩個半圓的球形那是蟲子的複眼,而在複眼的下方是一個有些三角形的人形臉龐,隻是從嘴裡卻伸出了飛蛾的口器。
周墨心中警鈴大作,這個時候也知道不能硬闖了,隻能退了回來意味深長的看向館長:“就當這裡沒什麼東西吧,不過還有了解這裡情況的工作人員嗎?”
館長於春明顯鬆了口氣,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其他的了連忙說道:“有的,還有一個保安和兩個保潔,他們就在美術館外麵的休息室裡。”
周墨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於春連忙將房間上鎖:“您彆覺得奇怪,現在能有幾個員工留下來願意工作已經不錯了,你們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下去問問他們。”
鎖好了門之後,於春帶著兩人走回了電梯裡,張懷安的表情也開始變得凝重。
周墨麵帶微笑的說道:“那我和他們去聊聊,這就不勞煩您跟著了。”
於春點點頭:“那我正好有點彆的事情要處理,你們問完話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等到電梯到了1樓於春就像是逃一樣的跑掉了,隻留下周墨和張懷安站在電梯門口。
張懷安一臉不解的看著於春的背影問道:“你為什麼要讓他走?這個人明顯有點問題……”
周墨卻輕輕搖頭笑著說道:“我是故意的,我要釣魚。”
張懷安先是一愣,然後很快的反應過來:“你是要看看他究竟要做什麼對吧?釣魚……”
張懷安臉色一變,他忽然意識到周墨想要釣的魚是誰了,這個時候於春去給誰打電話,那條魚就是誰。
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