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一位大媽嗤笑了一聲:“還能是為什麼,給的錢多唄。一個月1萬多,除了這種要命的地方誰會給我們這些老頭老太太開這麼高的工資?”
“反正我們這輩子都活夠本兒了,這裡的活又清閒工資又高,死就死了唄。”
這三位老人似乎是在嘲笑周墨的無知,然而周墨卻看出了他們眼中的有恃無恐。
周墨笑著搖了搖頭:“你們不是不怕死,你們是知道在外麵曬太陽可以避免被潛意識怪物盯上。”
三個老人頓時臉色一驚,他們沒想到自己隱藏的秘密竟然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隻要一直隱藏著這個秘密,美術館就會一直處在這種危險的狀態下,而願意到這鬼地方工作的隻有他們三個,他們還打算在這裡多乾上幾個月呢……
周墨伸出手壓了壓:“三位不用緊張,隻要你們能夠回答我的問題,你們的秘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們想用這個手段繼續在這裡掙工資也和我沒關係。”
“我想知道頂樓的那個雜物間,以前是誰在住,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說的話也沒關係哦,我隻不過會把這個消息告訴給於館長罷了。”
周墨臉上的笑容就像陽光一樣溫暖燦爛。
……………………
張懷安悄然的跟隨於春來到了美術館後院的花園裡,過硬的跟蹤技巧,讓他一直沒有被於春發現,當然這也和於春已經慌了神有關。
張懷安感覺自己手腳冰冷,他現在分不清自己是被這個詭異的美術館嚇唬的還是因為心底的那個猜測。
現在來到屋外感受著陽光的溫暖,張懷安身上這才好了一些,緊繃的神經也終於得到了舒緩。
看著越走越遠的於春張懷安咬著嘴唇跟了上去,沒人知道張懷安現在的心情有多麼複雜。
他隻是笨了一點,但不代表著他傻。
周墨那明裡暗裡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隊長夏安那多此一舉讓人封鎖房間的行為真的很有問題。
雖然不清楚那個房間裡麵有什麼,但是於春的反應已經足以說明那個房間肯定藏東西了。
“隊長……”
張懷安深吸了一口氣,跟著於春來到了花園拐角的一個地方,張懷安躲在花叢後麵透過樹葉看到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於春焦急的在原地踱步,好不容易電話終於接通了:“喂?是主任嗎?我這邊可能要暴露了。”
主任?
聽到這兩個字張懷安鬆了口氣,還好不是隊長,悄悄地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對準了於春。
“城衛隊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厲害的偵探,一眼就看出那個房間有問題了!”
“對!就是那個喜歡戴墨鏡裝盲人的,還跟著一個之前來過的年輕城衛官。”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但我怕他很快就會調查出來,再這樣下去……”
於春忽然一愣:“這……這真的合適嗎?”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麼,於春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用有些顫抖的聲線說道:“我知道了,我等會試試。”
說完於春頭也不回的返回了美術館。
見狀張懷安從地上爬起來關掉了錄像,他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可惜,沒辦法憑這些證據直接抓他。而且我現在也是休假……”
“也不知道周墨現在詢問的怎麼樣了。”
正準備去找周墨的張懷安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手中的手機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