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卉滿臉冷漠的在心中如此想道。
 可等她一腦袋紮進這旋渦之後。
她就明白為什麼了。
因為這裡的時間和空間都是錯亂的。
都不在同一個時空了。
林梟自然再也禁錮不了她。
而她進來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忙,同時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巨大的旋渦。
南卉想要找到殷念和人族他們。
可沒想到她運氣不算好。
竟是直接落在了一處紮滿了人的地方,可這些人偏偏又不是和她同時代的人族,而是舊時代的人族。
南卉都不認識他們。
她跌落下來的時候,還不受控製的變成了蟲族的身軀。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仿佛感覺不到痛一樣。
呆呆的仰著頭看著她腦袋上那麵巨大的旗幟。
景。
白底金字,極致樸素的族旗,唯有那字寫的龍飛鳳舞,正如景家自己的行事作風,簡單又一心貫徹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這還有個漏了的?”
景家弟子轉過身,下意識舉起刀朝著南卉刺了過來。
南卉臉色一變,扭過身就想跑。
可她剛獲得自由,身上的靈力在之前就已經被耗空了。
現在好不容易出來,身體也還沒有反應過來。
一個猛衝還崴了足肢,整個身體跌落在地上滑了幾下。
南卉隻能儘可能護住自己的心臟。
可預想中的痛苦和致命一擊卻遲遲沒有到來。
隻見那舉著刀的景家人一臉震驚的看著她,眼珠子都差點彈出來。
“喂!喂你們快來看!”
他停刀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南卉身上沒有血腥味,就如同六翼那隻小蜜蟲一樣。
相反,南卉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畢竟當年為了救下那些異族的孩子,她與白娘娘的人馬纏鬥,不可能不殺人。
這樣的辨彆方式或許會有失偏差,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但真正讓景家弟子停手的原因,是因為隨著南卉滑倒,露出了後背的一塊印記。
這印記唯有景家人能看見。
是赤金色的一柄長劍的印記,巴掌那麼長。
卻足夠顯眼。
這印記其他人是看不見的,隻有景家人能看見。
甚至連南卉自己都看不見。
景家弟子三下五除二就將南卉從地上提溜了起來綁住,粗聲粗氣質問:“你身上的印記哪裡來的!”
他們指著南卉的背後。
倒是讓南卉滿臉震驚。
“什麼印記?我身上有印記?”
她吃驚的樣子不似作偽。
景家弟子們互相看了一眼,眼中也露出不解又為難的神色。
怎麼回事?
他們又用靈力仔仔細細檢查了一下這個印記,確確實實有景家的血脈之力。
是景家人留下的。
這印記,是景家之人會在自己認定的摯愛至親之人身上留下的印記,獨屬於景家的儀式。
這也是景家之前定下的一條規矩。
因為戰亂,不少人可能會迷失在戰場上。
景家人會在自己的愛人亦或者是自己認定的至交好友身上留下印記。
這樣一來,若是在戰場亦或者是彆的混亂的地方遇到。
無論是哪個景家人看見有帶著印記的人陷入危難之中。
都要施以援手,互幫互助。
“可我們的人怎麼會看上這種身上帶著血氣的蟲族?”
“是不是這小蟲子哄騙了我們的人?”
他們拿不定主意。
也不敢殺南卉。
便凶巴巴的質問:“你身上的印記是誰給你留下的!”
“快步快如實招來!”
南卉有心想說。
可她被禁錮的太久。
再加上吸納時的衝擊。
還有一來就上戰場的高強度緊繃。
南卉搖搖晃晃了兩下,竟然直接累暈了過去。
景家弟子們:“……”
“這怎麼搞?”
“當然是帶回去!”
“讓家主好好審審,咱們景家人的烙印,就從來沒出現在一個蟲族身上過!”
他們考慮好了,立刻就將南卉扛了起來,往景家跑。
和殷念一投就投到了離靈家有十萬八千裡的地方不同。
南卉來的這地方離景家本就很近。
很快,南卉就在不知不覺中,進了殷念一路披荊斬棘都想要進還沒進成的地方。
“來,放這兒。”
“要不找點水把她潑醒吧?”
就在景家弟子們在考慮要不要動粗的時候。
被迫養傷又閒不住的阮傾妘看見了騷動走了過來。
她也是來了這裡之後,才確定這就是景瑩的景家。
好在景瑩這次也來了。
就站在她身邊。
景瑩身上的景家血脈做不得假。
隻是景瑩從未出現在景家的族譜上。
景瑩又不好說自己的真實身份,便隻好說自己是流落在外的景家血脈,因為戰亂一直都沒回來。
景家頓時就接受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
自家血脈就要自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