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團子分完後化成流光裝回了殷念的腦子裡。
殷念整個人化成一道閃電,冒著被那淩厲的劍光割破腦袋的風險直劈開周圍漩渦般攪纏的靈力,一把就將那黑珠打在了景皇身上。
同時,她的嗬令聲也傳到所有人的耳朵裡:“拋!”
她詭異的舉動還有大家齊齊的動作惹得那些貪喰蟲心中警鈴大作。
不管他們拋來了什麼。
都先伸出手優先將那些東西擊碎。
這一點,景皇也是一樣的。
眼看著馬上就要削掉殷念半顆腦袋。
他看著那些投過來的黑珠子,潛意識裡認為自己的性命比殷念的性命還要重要。
少了半個腦袋的殷念不一定會死。
可他呢?
他也不一定會活著啊。
腦子和身體同步,將已經落在殷念腦袋上的劍抽了回來。
一下便擊碎了那些珠子。
而這時候。
殷念已經腳尖輕點。
重新拉開了距離,手上的長鞭像是鉤子一樣,瞬間絞繞住了他的腦袋,將腦袋直接掀開一塊甲殼,露出裡頭流著毒汁的鮮肉。
“哈哈哈哈!”
“我就知道!”
“膽小鬼,你不敢砍我!”
那東西根本就沒有攻擊力。
隻有一些黑色的粉末,全都黏在了他的身體裡。
都不等他去驅散,那些東西就已經沒入了他的體內,再也找不到蹤跡。
景皇大驚失色,連腦袋上的傷都顧不上了。
生怕這是什麼劇毒的東西。
可靈力繞體一周,愣是什麼東西都沒有發現。
正是因為這東西對身體真的無害,所以才會那麼快滲透進入他的體內。
若是毒藥,反倒是會引起身體下意識的排斥了。
景皇終於感受到了額頭傳來的劇痛。
他覺得他被殷念耍了。
這東西就是個障眼法。
“我殺了你!”景皇硬聲要上。
可底下卻傳來玉娘和林宇的聲音。
“路通了!”
“撤!”
說完,這兩人自個兒就先頭也不回的跑了。
玉娘更是幾個跳躍就不見了身影。
景皇沒有絲毫猶豫,本來要衝著殷念殺過去的攻勢立刻就變成了急速躥逃。
“念念!”
元辛碎急忙從天空落下,一把扶住了殷念的肩膀。
那些貪喰蟲都不再戀戰。
紛紛往外跑。
到了這一刻,它們也是將自己搏命的看家本事都拿出來了。
顧不得重傷不重傷,能跑就能東山再起。
眼看著貪喰蟲一瞬間就要溜光。
大家心神巨震不能接受時。
殷念深吸了一口氣,長鞭直接一把捆住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身影。
眼看著要衝出包圍圈的紅二曼娘臉色巨變。
這鞭子……
她扭頭,對上了殷念似笑非笑的眼睛,“急著走做什麼?”
“你不是要我們陪你玩兒嗎?”
“大美人。”
曼娘心一橫。
就要自爆半體斷尾求生。
殷念豈能不知道她的想法?
對所有人說:“留下她!”
曼娘明明看見那些人前一秒還在追著不同的貪喰蟲。
可聽見殷念命令的下一秒,他們就已經齊齊帶著自己的靈力和精神力,以及魔元素朝她死死壓了下來。
縱然這些人單獨拎出來她都不懼。
可這麼多這麼多的人。
一下就將曼娘壓的不能動彈了。
曼娘:“……”
她滿眼不服,整個人差點被壓成一攤蟲餅,彆說是自爆了,就連呼吸都困難了,抽不動體內的一點靈力。
用憤恨的目光掃視殷念!
為什麼!
就抓她一個!
神經病啊!
抓彆的蟲不成嗎?
殷念看出了她眼裡的不服。
輕笑了一聲,抬手緊了緊自己的長鞭,“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就抓你一個?”
“誰讓人家貪喰蟲都是默默的打。”
“就你得吧得吧那麼能說呢。”
“我就喜歡能說會道的女孩子~”
“不抓你抓誰呢?”
曼娘氣的渾身發抖,那雙素來都是媚眼如絲的妖嬈眼睛,此刻灰撲撲的,無比狼狽。
“捆好了。”
殷念已經直起身,臉上笑容說收就收,“彆讓她死了。”
她抽回了自己的鞭子,阮傾妘她們的壓製也足夠了。
殷念剛走出兩步。
湧上喉嚨口的腥甜就再也壓不住。
噗噗像是泉水上湧一樣仰頭口鼻噴湧出兩大團鮮血後。
仰頭直直栽了下去。
被一直走在她身後防備著的元辛碎接了個滿懷。
“念念!”
“殷念!”
周圍不少人都急了。
要上來查看情況。
可就像是打開了一個連鎖反應一樣。
阮傾妘先是渾身一震,隨後猛地捂住自己的心口,隨著她倒下的動作,能看出從背後插出來的亂七八糟的肋骨碎片。
而周少玉的長槍鬆開了,哐當一聲隨著他整個人倒下也跟著倒下,他腹部有個大口子。
安菀撲過去就開始做緊急處理,不讓裡頭的內臟掛著流出來。
小葵和秋黛兩姐弟早就不行了。
被兩個大人扛在肩上。
還有更多的人,也像是一下就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如同排排挨靠著的樁子一樣,你推著我我壓著你連片的倒了下去。
元辛碎一邊抱著殷念。
一邊將所有人的情況穩住。
他臉色青白交織。
但他還是不能倒下。
靠著強大的精神力強撐著,對還保持清醒的人說:“先,把貪喰蟲帶回去。”
“實力差些的來搬運傷員。”
他自己都看起來搖搖欲墜,讓其他人心驚膽戰。
但好在。
元辛碎還是撐到了回領地的那一日。
萬萬親手將那叫囂不斷的紅二連抽了幾個巴掌之後。
關進了自己的腹內,一層又一層的靈力,再加上剩下所有人的靈力封印將她死死禁錮住。
而看著人被關押進去。
眾人這才放心了。
扭頭對元辛碎說:“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找母樹嗎?”
“還是先等殷念他們醒過來呢?”
可等了好久,元辛碎都沒有回答。
大家很奇怪。
仰頭看去。
卻發現元辛碎還是緊緊抱著殷念,但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疲憊的閉上了。
木樁子一樣站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