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燃燒神魂的原因。”安菀是個靈藥師。
她繞著母樹看了一圈之後,說:“我去找一些能修補神魂的靈藥。”
雖然不能明確母樹變成這樣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但現在什麼方法都得嘗試。
“母樹變成這樣,怕是其他人都無心去尋找那些還在外麵的貪喰皇和混沌藤了。”
阮傾妘皺起眉頭。
殷念摸著龍刀,“貪喰皇和混沌藤必然要找。”
“不管是我們自己的領地,還是以前靠近蟲巢的領地,亦或者是像天外樓那樣我們不曾發現過的地方,都要仔細的找。”
“現在它們尚未恢複元氣,是最好的獵殺時間。”
她眸光裡閃過一抹殺氣。
“其他人無心找也要找。”
“難不成就守在這裡圍著受傷的母樹哭喪嗎?”
阮傾妘在一旁讚同的點頭。
“我去組織人搜尋。”阮傾妘轉身離開,帶起一片卷動的風沙。
安菀跨上自己的小藥籃,“我去安排人挖藥,那些資源地上說不定有能安撫神魂的藥。”
殷念看著母樹。
用手摸了摸她的樹乾,咬牙說:“你等著。”
“等我把你叫醒了,就用你的藤條抽你,像你抽我那樣抽你!”
“誰讓你自己一個人去追的。”
“明明可以等我一起去……”
可殷念的話還沒說完。
走地蛛們匆匆帶著一身煙香味跑了進來。
“不好了殷念。”
“外麵,我們的耕地!”走地蛛嗷嗷大哭。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角滾落出來,砸在地上暈出臉盆大的水痕。
殷念二話不說急忙帶著走地蛛往外跑。
隻見外麵也亂成了一團。
走地蛛們新耕出來的地。
有十分之一的地上開始冒著烏黑的瘴氣。
“以前白娘娘和林梟那貨,不就把土地破壞了嗎!他們從九幽海裡放出了很多毒物!”
走地蛛們急的紛紛往殷念這邊擠,“可白娘娘和林梟已經死了,土地為什麼會這樣呢?”
殷念麵色凝重的抓了一抹黑氣過來。
手指一攆,“這是瘴氣。”
她聲音低沉,“誕生地裡的瘴氣。”
“也出現在外麵了。”
她突然就明白了。
曾經白娘娘他們搞出來的那些東西,汙染了大地,那其實就是和誕生地的毒瘴是一樣的東西。
那是天地核心墮化的證明。
隻是天地核心想要守護大地上的生靈。
於是它將那些不能出現的汙染物塞在了各處位置。
誕生地是一處。
之前的九幽海也是一處。
母樹一定是知道的。
知道,並且鎮壓著,畢竟母樹也是天地的一部分。
母樹的病就是因為這些東西。
那死氣來源呢?
也是這些嗎?
殷念腦中各種想法飛速轉動。
“都讓開。”手上動作卻不能停,“睡睡!”
“你和我聯手封印住這些惡化的土壤!”
“不能讓瘴氣彌漫出來!”
殷念的靈力,還有元辛碎的精神力從體內爆發而出。
“把其他人都叫來!”
殷念聲音前所未有的凝重,“所有看見在冒瘴氣的地方。”
“都要封印,一處都不能剩!”
就在人族領地這邊忙碌著的時候。
景皇已經帶著那五個貪喰皇走到了誕生地附近。
他們身上那一層會發光的東西已經被混沌藤去除了。
可即便這樣,他們也無法再像之前一樣來去自如了。
“這怎麼回事啊?”吳五看著底下突然開始巡邏的怪物們,覺得腦子都開始脹痛了,“為什麼這裡突然多了這麼多巡邏的怪物!”
“你小聲點!”林岩壓低聲音嗬斥了他一聲。
誕生地上依然充斥著無數毒瘴。
可不同的。
現在的誕生地有不少人和怪物們一起把守著。
連那些曾經被怪物們視若珍寶的生珠也做成了生珠燈,一隊一個用來照明和驅散毒瘴。
幾團泥巴怪們扛著新到手的長棍法器,正興致勃勃的檢查著周圍是否有可疑人。
“這活兒可比咱們之前給那些大族種壯陽草好多啦!”
泥巴怪們滿足的一邊巡邏,一邊揉搓自己的鼻頭。
“難怪有一句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呢。”
“你說母樹怎麼早沒有來收編咱們?”
對大族來說,可能好處並不是特彆明顯。
但是對它們這些底層小怪來說,那日子好過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尤其是周少玉他們已經派了不少固定駐軍來這裡看守。
更不會出現以前那種,對小族怪物隨意打殺的事情了。
“你傻呀。”
其中一個大族的怪物領隊冷笑著說:“之前母樹自顧不暇,哪兒有空管我們。”
“我們不給她添亂,就已經是照顧她了。”
他有些不高興自己居然得帶著這些小族一起巡邏。
覺得自個兒大材小用。
這段時間一直都沒什麼好臉色。
泥巴怪們有些不高興,這是不是在暗諷它們之前被混沌藤利用呢?
可現在的泥巴怪們膽子大了許多。
以前聽見這種話隻會縮著腦袋不出聲,這會兒有一個泥巴怪忍不住說;“那之前都是被迫的。”
“誰想服侍混沌藤呢。”
“就算我們這一族不怎麼聰明,也知道跟著混沌藤那樣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隻是我們當時不聽話就活不到現在了,大家都是為了生活。”
“沒錯,為了生活!”
“嘶,你們膽子肥了是吧!”那領隊的大怪頓時揚起手。
泥巴怪們頓時叫著喊著散成一團。
見狀,那些遠遠觀望著的貪喰皇臉上剛要露出一個笑容。
卻見那些才散開不久的怪物們又嘩啦一下凝成了一支隊伍。
那剛才看起來還十分氣憤的大怪正揪著兩個小怪的腦袋,在空中將它們揉扁搓圓,卻不敢真的傷了它們的性命。
“啊啊啊!”
那些小怪發出慘叫聲,但大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我們要告訴周少玉!”
“告訴殷念!”
“你們欺負人,你們不好好巡邏!”
景皇看的滿臉都是怒氣。
“看來這邊是行不通了。”吳五將探出去的腦袋收了回來,輕歎了一口氣說:“我們去找大族多的地方吧。”
不得不說吳五這個廢物這會兒說的這話還是有道理的。
“走吧。”景皇壓著怒氣。
“那些大族之前說效忠母樹,但其實和萬域那些人都不能比。”
“巡邏也不如這些小的儘心。”
“說不定有可乘之機。”
景皇幾人開始繞著誕生地打圈兒的繞行。
而在誕生地的核心底,無邊際的寬大陰陽河底下。
手短腳也短的阿狸正坐在草皮子上生悶氣。
白袍男人在一旁安慰她:“她是新來的,而且年紀也不如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