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一個詭異的法則。
可他同樣清楚,這個法則之力,不是什麼光正偉大的法則之力。
它就像是隨著他的出生一起帶在皮膚上的一塊暗瘡。
怎麼會有神,出生之後覺醒汙染法則呢。
是的。
這個法則名字便是‘汙染’。
他藏著這個法則,從未讓它露麵。
兢兢業業的做他的神明。
他也發過誓,要成為母樹手下最後一任神明,他是知道的,在他之前還有神明。
他的上一任神明。
是一個很無能的男人。
他留下了一地的爛攤子,那個神明過分心軟,控製不住手下那些世家的紮根,他們開始欺淩平民,無視神明。
所以母樹創造了他。
他可不是上一任神明那樣的軟蛋廢物。
他很強大,且心狠。
作為神,怎麼能和人族打成一片,讓他們失了尊卑?
很快,上一任軟弱的神留下來的爛攤子,就在他的鐵血手腕下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那些人敬畏他,害怕他。
他無所謂。
人族貪婪,卑劣。
他們就不該擁有自己的想法,他們總是將這個世界搞的一團亂。
這樣的種族,就應該讓他們時刻仰望自己。
約束他們。
他覺得自己是所有神明中,最有能耐,有出息的一任神明。
天地核心沒道理不喜歡他的。
可它就是不喜歡他!
從他出生之後,就能感受到天地核心的位置。
它總是徘徊在自己身邊,不怎麼同他說話,偶爾有說話的時間,也總是說他這做的不夠好,那做的不完美,嗬斥更多,聽不見讚美。
不過他不需要讚美。
那不重要。
他隻在初生時期渴望過造物主的愛。
當他慢慢品嘗過權力和力量帶來的滋味兒後。
愛就成了無用的邊角料,踢到一旁的碎石渣。
況且,他一直以為天地核心就是那樣的。
直到母樹的出生。
打破了他平靜的生活。
也是母樹出生,他才知道,天地核心不是對所有神明都這樣,至少她對母樹就特彆好。
它總是圍在那棵小樹的旁邊。
柔聲細語的嗬護,安撫。
鼓勵,誇讚。
這些他不在乎。
但是為什麼!
母樹的到來會變成他的衰亡。
天地核心冰冷的站在他麵前下達指令:“你的存在,已經讓你手下領地的子民覺得痛苦多過於幸福,壓的人喘不過氣來的稅,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的規則。”
“混沌藤,你去休息吧。”
“屬於你的職責已經完成了。”
“他們現在不需要一位心狠手辣的神,而是需要一位能帶領他們的溫軟之神。”
開什麼玩笑?
盤腿坐著的混沌藤低聲笑了起來。
直到現在,他回想起那一天天地核心說的這些話。
都還是忍不住要發笑。
“你當時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其實根本不是為了那些愚蠢的子民。”
“而是為了你自己吧。”
他盯著那水波般晃蕩的影子,字字咬牙,“你創造了我們,卻控製不了我們,一旦我們心有異變,你就什麼也不是。”
“你製定的那些規則,根本殺不了我。”
“你隻是每次都在一個神明強大起來之前,就換一個。”
“防止自己控製不住他們,對嗎?”
影子停止了抖動。
一言不發。
似乎並不想多和這個墮落的貨色多說一句話。
“哼。”
“等我殺了母樹。”
“徹底融合了你。”
“你便知道,自己當年的選擇有多可悲。”
……
殷念從高台上上縱身一躍,雙腳落在了詛咒菇的傘蓋之上。
她的兩隻手也貼在了傘蓋上。
隻見殷念的手腕上也開始蛄蛹密密麻麻的水泡。
這些水泡從鮮紅色,慢慢轉變會深黑色。
折騰的那些人鬼哭狼嚎的詛咒。
到了殷念這裡。
眉毛都沒動彈一下。
見殷念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那些還在聲嘶力竭的人,下意識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硬生生承受住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殷念……這人是沒有痛覺嗎?
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樣的酷刑不知道過了多久。
終於有一個人支撐不住倒下去了。
嘭的一聲壓在地上。
手臂被他壓在胸腹之下,那鮮紅色的水泡一下就被壓碎了,流出了烏黑的膿血來。
“嘶!”
“一定疼死了!”
“快快現在可以拉他出來了,靈藥師們已經準備好了,快上藥!”
在旁邊圍觀的一群人立刻衝上來。
很快就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
身後這些人也慢慢的倒下來。
他們若是來不及接。
一個不及時就看見他們摔在地上,把自己手臂上的血泡都給摔碎了。
那濃黑色的血漿流出來還散發著一股子惡臭氣味。
旁邊辣辣正拿著一個小毛筆,在紙張上寫寫塗塗。
“嗯,這個時間差點,才半柱香的時間。”
“這個一炷香。”
“哎呀這個最久,兩炷香的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