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獻族的人還沒來得及說話。
搖著扇子的袁澈卻喃喃:“攀上了阮首席?”
他自言自語的聲音不輕。
很快那些人就接話說:“當然!你以為我們是傻子,都看不出來嗎?”
“怎麼?覺得難聽呢?”
袁澈突然笑了,看著他們說:“說的不錯,多說幾次,彆看你們都挺廢物的,說話還挺中聽的。”
他們一愣。
隨後感受到了袁澈輕描淡寫的話裡飽含戲謔之意。
頓時勃然大怒!
“小子敢說我們廢物!”
他們眼中精光閃爍,“這可怨不得我們了!”
“獻族的人,你們也看見了,這可不是我們不聽從阮首席的命令。”
“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們,我們不是不聽指令,那也得來一個讓我們服氣的人才行。”
“彆說是阮首席,殷念親自來了,甚至母樹來了,我們也還是這話!”
說完。
甚至不給獻族人回答的時間。
齊齊出手。
直接打了個攻陣就朝著袁澈殺過去。
“你們好大的膽子!”獻族人大怒。
正要出手幫忙。
可誰知道袁澈唰的一下收起那折扇。
一層薄薄的靈力瞬間覆蓋在那一根折扇上。
他身形如風,很快就來到那幾個人麵前。
折扇接二連三的點在那些人的陣上。
隻見數道光芒乍現。
那些陣法連袁澈的人都還沒碰到,就紛紛像是泡沫一樣,泄了力在眾人眼前炸成一團光點。
而那些人紛紛受到陣法的反噬。
口中狂吐鮮血。
袁澈甚至連汗都沒出,都沒什麼大動作。
一腳一個將他們踩在腳下。
那柄折扇上的靈力被他揮散,當著他們的麵兒再度展開。
他冷眼瞧著這一群麵色瞬間變得青灰的人。
露出一個譏諷意味十足的笑容來,“早就知道我獻族沒落之後,修煉精神力一道的人會越發摸不著門路。”
“可我沒想到你們竟然廢物到這種程度。”
“連用陣的時候,陣法明麵上都能留下這麼大的弱點。”
這群本就是散學精神力的人,在當年一手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族拉到和大宗齊平的老祖宗麵前,簡直就是螢火皓月之彆。
要是他們也是修靈力的,一起上,說不定真能讓他覺得有點棘手。
可精神力,這就反倒是不夠看了。
雖然他如今不主修精神力。
可不代表不了解精神力。
“小垃圾。”
“趕緊站起來。”
他皺起眉頭,十分不耐煩,“若是因為你們太過廢物,耽誤了學陣的進度。”
“到時候,我真廢了你們!”
這一次。
誰都不敢再同他嗆聲了。
正如他們一開始自己說的。
實力,是碾碎所有異心的最好方法。
獻族等人原本還打算護著自家‘老祖宗’的。
可誰曾想到。
人家根本不需要。
笑話!
身為獻族史上著筆最多的一位族長,怎麼可能真是一個軟包子的性格。
元車此人。
本就乖戾無比,向來我行我素,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
袁澈將這群小垃圾打趴下之後。
清了清喉嚨。
想了想,突然從腰間掏出自己的通訊靈玉。
語氣驟然變得軟綿綿的。
對著通訊靈玉那邊露出了委屈的樣子。
“姐姐。”
“你走了之後,他們都為難我。”
還被他踩在腳底下的眾人:“??”
大家想要說點什麼。
可又怕袁澈第二腳跟著踩上來。
隻能默默接受。
阮傾妘也算是有點了解他了。
她握著通訊靈玉笑了笑,“看來你那邊的人還挺聽話的。”
要是袁澈真搞不定了,反倒會覺得丟人,閉口不提。
現在他這麼能嚷嚷。
肯定是將那些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對麵的袁澈還想沒話找點話說說,阮傾妘已經麵色微變,放下了通訊靈玉。
她這次出來,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
殷念許久沒回來,說不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這樣凶險的情況下,彆人跟著她隻會拖她的後腿。
她才走出來沒多久,就看見不少發瘋的靈獸。
還有看起來有點奇奇怪怪的人。
和殷念她們一開始一樣。
她看見了不少清醒的人還在拉著不清醒的人,至於那些不清醒的人,好似非常執著的要去做某些事情。
阮傾妘立刻出手製止了一個拚命拽著一個小孩兒的男人。
冷著臉將他摔到了一旁。
可就在這時,那小孩兒卻哇哇大哭起來。
“唔,爹你沒事吧?”
而剛才還凶巴巴的男人一把將小孩兒護在了自己身後,一臉警惕的看著阮傾妘:“休想動我兒子!”
阮傾妘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是父子。
她皺起眉頭,還沒出聲。
男人身後跟著的一婦人卻抹了眼角的淚痕,帶著鼻音問:“是第一學院的阮首席吧?”
“第一學院!”男人聲音驟然拔高。
眼神變得灼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