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李晨臉皮抽了抽。
瞧著莽大壯如此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
行吧，既然他不要那等會就讓張曼成悄悄給他家裡送去就行。
將銀子收了回來。
李晨又看了眼窗外確定沒人後，這才湊近了些低聲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
“就是想問問...”
“周圍，可有鹽否？”
鹽？
莽大壯聽見這個字時瞳孔陡然一縮。
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眼前這位爺是打算走私鹽到雲南。
嘶...
這可是掉頭的買賣。
要知道這四川的一大收入就是鹽，那些帶著頭巾的家夥靠著賣鹽賺的是盆滿缽滿。
自然的，為了防止被彆人瓜分市場，他們對鹽的限製幾乎到了苛刻的地步。
市麵上所有流通的鹽都被官府掌控著，就算是百姓購買也隻能采購最多滿足一家五口一個月的食鹽。
而且一旦查到走私，殺無赦！
“這...天師，食鹽可是那些人的心頭尖。”
“真會出人命的。”
“之前隔壁村有人走私，就運了大概五斤不到，被查出後全家死絕。”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
莽大壯吐了口氣，語氣嚴肅地提醒道。
他可不想自己的救命恩人被砍頭。
然而等他說完，對麵坐著的李晨隻是笑了笑。
“我當然知道食鹽被限製的厲害。”
“但就是因為如此，走私的價值才大。”
“你不用勸我，這事我已琢磨許久。”
“你若是怕麻煩那就當沒聽見就行。”
瞧著李晨如此淡定。
莽大壯揉了揉臉，半晌才歎了口氣。
盯著李晨，這才同樣壓低了聲音。
“若是彆人問那我肯定不知道。”
“但若是你們問...”
“罷了，這麼和你說吧。”
“建昌衛那邊就有野生的鹽礦。”
“雖然品質不是很高，但確實能吃。”
“有時候家裡實在缺鹽，我也會悄悄去弄點回來。”
果然！
莽大壯的話讓李晨喜出望外。
找這些獵戶還真找對了。
這些人常年在山裡亂晃蕩，知道一些彆人不知道的事很正常。
“麵積大嗎？”
“若是大規模煉製可能支撐？”
李晨趕忙詢問起了這鹽礦的情況。
彆人不敢走私不代表他不敢。
亂世中想要造反，這第一桶金是最難的。
李晨可不想苟個十年八年。
“具體不清楚。”
“我隻知道那鹽礦是在一個山洞裡麵。”
“那整個洞裡全都是。”
“估計隻要有技術大規模煉製並沒有太大問題。”
大規模煉製...
聽著這幾個字，莽大壯不由地吞了吞口水。
好家夥，這還真是不怕死啊！
做得越大就越容易暴露。
一旦暴露那下場可就老慘了。
“嘖，那就明日先去看看。”
“你放心，這件事就算真的暴露了我也不會把你說出來。”
“若是能走私成功，每月我再額外給你五十兩銀子。”
“對了，那鹽礦沒第二個人知道吧。”
李晨似乎是看出了莽大壯的擔憂。
當即開口保證道，順帶還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十兩...
聽著這錢莽大壯嘴角微抽了兩下。
想了好一會這才問道。
“天師，你不是在成都府內有產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