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們,這麼大兩份材料,合成出來怎麼就隻剩下這麼點了?這製作欄是不是吃我們回扣了啊?”曹望秋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
“這下好了,本來燃料就不夠燒,現在更完蛋了。”
“少抱怨兩句吧。”薛宇文用衣服擦了擦眼鏡,“大不了就不生火,反正後半夜都睡著了,看不看得見也沒啥區彆。”
“現在真正的問題是,如果一直沒人來搜救,我們是不是真得在這裡過上茹毛飲血的生活。”
聽到這話,幾人都沉默了。
衛詡的心情也不太好,今天除了早餐外他隻吃了一個蘋果,現在肚子餓得咕咕叫,打開屬性麵板一看,自己的饑餓值已經跌破40了。
於是他拿出了那根瘦小的胡蘿卜,開始盤算著怎麼吃。
“哇,胡蘿卜!我都快餓死了。”一看到食物,曹望秋誇張大叫,“快把它分了吧,還能稍微填填肚子。”
“可以,但問題是怎麼分。”衛詡看著胡蘿卜,有些不舍。
“你下午不是吃了蘋果嘛,要不你少分點,我們幾個可是餓肚子到現在。”
聽到這話,衛詡有些不滿:“胡蘿卜是我找來的,如果不是我,你們可都沒得吃。”
“那就平分吧,平分最公平的選項。”薛宇文也盯著胡蘿卜拔不開眼。
看著幾人的表現,衛詡權衡過後也隻得同意平分。
小小的胡蘿卜就這樣被掰成四段,衛詡搓了搓表麵的泥土,一口把它填到嘴裡,乾燥的口腔總算是攝入了一點水分。
意猶未儘的摸了摸肚子,這胡蘿卜本就很小,還被分成了四份,12.5的饑餓值平均下來隻有3點左右,還不夠塞牙縫的。
一旁的杜欣看著手頭這可憐的一小塊胡蘿卜更是哭了起來,眼淚像豆子一樣往下掉。
“班長,彆哭了,我們今天一天都沒找到水源,你這樣太浪費了,會脫水的。”曹望秋善意提醒。
誰知聽完這番話,杜欣哭得更厲害了。
“嗚嗚……我好餓,好渴,我想回家,我想吃排骨,喝香噴噴的肉湯。”
聽到杜欣這樣說,衛詡也不由回憶起了肉湯的香氣,奔走一天下來,他的喉嚨乾得難受。
“現在真是山窮水儘,食物和水源都還沒有著落,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薛宇文的感歎讓幾人陷入了沉默,周圍隻剩下死一般的寂靜。
“那就睡覺吧,睡著了就不餓了。”衛詡把火把插在地上,後腦勺枕著大地。
薛宇文有些躊躇:“那火把滅了怎麼辦,提示不是說晚上記得生火嗎?”
“那就趁火把用完之前把剩下的草和樹枝點上,今晚湊合湊合過去得了。”
“好吧。”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小,伴隨著班長斷斷續續的哭聲,衛詡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很快發散開來。
迷迷糊糊之間,他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裡儘是些光怪陸離的場景:石質的牆壁上留有一團影子,影子的形象並不分明,隻能模糊看見海草般雜亂飄散的長發和一雙朝自己投來銳利目光的眼睛。…。。
突然,他被一陣劇痛驚醒了,肩膀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打了一拳,疼得他齜牙咧嘴。
與此同時,對麵也傳來了一陣陣痛呼聲和叫罵聲,但他現在什麼都看不到——這裡的夜晚黑得可怕,火光卻不知何時熄滅了。
“剛才是誰在打我?”
沒有人回答衛詡,隻有一陣陣接連不斷的痛呼聲。
“薛宇文!你之前不是答應把剩下的草和樹枝點上嗎?現在火呢?”
另一側終於傳來慌亂的聲音:“我……我睡著前都點上了啊,我親眼看著火把快滅了才引上的火,所有的燃料都擺中間了,難道還能是燒著燒著滅了?”
“那曹望秋呢?你不是有打火機嗎?這種時候還不快拿出來?”衛詡的臉色沉了下來。
“不是,我草,有東西特麼在咬我,我草,痛死老子了。”對麵傳來在土地上撲通的聲音,好像在和什麼東西搏鬥。
衛詡迅速判斷了一下現狀,摸黑衝向記憶裡火把的位置。
還好,薛宇文沒有騙他,他摸到了溫熱的草和樹枝,於是連忙打開製作欄。
【火炬】
【描述:可攜帶的光源。】
【所需材料:】
【采下的草?1/2】
【樹枝?2/2】
【不可建造】
該死,材料不夠用,而且是剛好隻差一份草!現在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曹望秋的打火機上。
“曹望秋!不管你是在和什麼東西爭鬥,再不把打火機丟過來,我們都得死!”
“媽的,我根本騰不出手啊,我好像打在一團毛骨悚然的橡膠上,我草!它又咬了我一口,痛死了,我胳膊是不是要廢了,我感覺我在失血,這條胳膊快沒感覺了,我是不是快死了……”
再也沒有耐心聽對麵嘮叨,衛詡一咬牙,幾步撲向聲音的來源,一把抓住曹望秋撲通的身體。
“停手,停手,彆特麼打了,你在乾什麼?哪裡有什麼怪物?”衛
詡吼道。
“明明就是有,那麼大一隻,皮有橡膠那麼結實,牙比狗還利,是不是你就是那個怪物的幫凶啊?你幫它按住我然後好幫它咬我是吧?”
“我草,我現在就在這按著你,周圍有沒有怪物我能不知道?你他媽彆撲通了,掉坑裡的驢都沒你有勁,就算真有東西咬你,都這麼多口了也不差這一兩下,你打火機在哪個口袋?再不點火你就死定了!”
衛詡喊完也沒指望對方回答,雙手摸索著掏向曹望秋的口袋,很快翻出了打火機。
“指望你把打火機遞過來,我們早死八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