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長風鏢局的弟子們紛紛疾步小跑過來,將孟山緊緊圍在中間,不約而同的關懷道:
“師哥……”
“大師兄,你的傷好了!”
孟山沒有第一時間理會莊老爺子,而是一一回應著眼前這些記憶中熟悉的孩子們。
半響後,孟山才抬起頭,“莊老爺子,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話,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這一趟鏢,我長風鏢局認栽了。
鏢銀,我自會賠你,不過五千兩銀子確實不是個小數目,這一時半會兒,我就是把這院子給抵了,隻怕也湊不上來!”
莊老爺子神色一凝,緊盯著孟山。
隨後,他緩緩地點了點頭,聲音中透出一絲戲謔:“孟賢侄說笑了,以老夫與貴鏢局的交情,些許時間的寬限,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近來盜匪肆虐,老夫也損失了不少錢財,資金方麵確實捉襟見肘。
再加上手底下還有這麼多張口全賴老夫養活,就算是顧念著咱們這點舊情,這寬限也得有個明確的期限,孟賢侄你說對吧?”
就在此刻,鏢局門外,一陣輕盈而又急促的腳步聲逐漸逼近,直至來人現身,卻是一位少女。
孟山在看見她的一刹那,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她的名字——李清竹。
緊接著,她身後一位長者和一個童子的身影,步伐匆匆地踏入了鏢局。
“表哥,你傷還沒好,怎就擅自出來了呢?”少女見到孟山,立即快步上前,用關切的眼神仔細審視著他的狀況。
隨後,她憤怒地轉向昌隆商會的一眾人等,目光如炬,十分氣憤道:
“莊老爺,我說過了,這筆銀子我們長風鏢局會全額賠付的。
不過現如今鏢局內,暫時也沒有這麼多的銀錢,需要寬限些時日。
我們兩家合作已近三年,難道連這點情分都沒有嗎?”
“三個月!”
孟山突然堅定地說,“就在三個月後的今日,我孟青山必將五千兩銀子雙手奉上!”
李清竹聽到此言,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她本想張開嘴問哪來的這麼多銀子,但最終選擇了緘默。
“好!”
莊老爺子重重一擊掌心,發出清脆的響聲,接著他朗聲道:“孟賢侄果然有魄力,三個月就三個月,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若三個月後未能見到這筆鏢銀,那就彆怪老夫公事公辦,不念舊情了。”
莊老爺子話語落下,隨即領著身後的打手們,步履從容地離開了現場。
目睹此景,孟山終於得以長舒一口氣。
此時,一陣微風輕輕掠過,孟山渾身泛起一股涼意,不禁咳嗽起來。
他這才驚覺,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時已被汗水浸透,緊緊地貼合在皮膚上,仿佛一層濕冷的束縛。
見狀,少女迅速與幾名學徒一同攙扶著孟山返回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