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遵哈哈大笑,“我觀此人衣不稱身,麵有菜色,舉手投足哪有使者之態。不會是隨便抓的流民冒充的吧。如此下作,虧你們想得出來。”
“衣帶詔呢?!”
段叔軍也察覺不對勁,上前質問使者。
那使者卻突然跪地求饒,說自己是被抓來冒頂的流民。
“段匹磾與我曾為結拜兄弟,如今竟不願來見我?”劉琨也開口道。
段叔軍臉色發青,他同樣意識到這個問題:段匹磾沒有自己露麵,而是讓他代為出麵。
按理說,除了段匹磾之外,軍政內務之事也是由段文鴦負責的,怎麼都輪不到他。但段文鴦卻說今日要外出,段匹磾也說有要事在身。
有什麼事比這件事更重要?!
他又回想起昨天晚上,他們兄弟三人與王敦派來的密使商量了許久,最後那密使連有王敦手諭的密令都銷毀得乾乾淨淨。
如此機密之事,那偽造的衣帶詔,他從頭到尾都沒親眼見過!
冷汗自段叔軍額上滲出,他才發現自己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那是對漢人的恨。
漢人在他心中就是陰險狡猾、不可信賴的代名詞。且不說多少鮮卑人死於漢人刀下,此前拓跋鮮卑與劉琨聯合,劉遵作為人質扣押在拓跋部。
後來拓跋部內亂之時,劉遵卻趁機帶走了三萬兵馬,拓跋部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