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劉越石是你的仇人?”
劉遵和法腸在梨子樹下箕踞而坐。清風拂麵而來,哪裡還有剛才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他騙了我爹的貨,又夾帶逃跑,你說不是仇人是什麼?”
劉遵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又啃了一口野梨子。
味道與超市買的相比差太遠了,果然吃得著不如吃不著。
劉遵在此住了一段時間,早就想好萬一被人發現身份時,該如何應對。
佛圖澄與石勒是一夥的,但根據後世史料,他不是好殺生之人,大概率會將自己遞送給石勒。到時就是初入山林時分析的情況。
如果隻是被懷疑,那就先胡編一番,等對方鬆懈了再趁機跑路。
這幾天他四處走動,連逃跑路線也研究好了。
“我見小郎君高燒不醒時,口中還念叨著劉越石之名,貧道心中好奇,所以有此一問而已。”
法腸吃完了一個梨子,將幾個果核工整地在樹下擺放好,還雙手合十拜了幾下,回頭對說:“野梨子雖好,可不能多吃。回去咯~”
劉遵也不知道法腸是信還是不信,既然沒撕破麵皮,那就裝作不知。
人在東晉,見招拆招!
是日,天朗氣清。
“該死,長得這麼帥氣,難怪被那臭和尚盯上。”
劉遵在房間內對著銅鏡自言自語。
銅鏡裡的人輪廓分明,唇紅齒白,雙眸溫柔中竟有幾分笑意。
劉遵又撩起右邊頭發,臉頰上的傷疤還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