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遵一口氣說完自己記得的內容,覺得差不多了。石勒的興致卻起來了。
“我已在襄國增置宣文、宣教、崇儒、崇訓等十多間小學,又揀選豪右及將佐百餘人培養他們。還該有何舉措?”
石勒一向認為,亂世中墨守成規是迂腐的做法。君子營雖然聚集了一批漢族人才,但大多隻是清談之士,要麼就是隻講禮法,不懂變通。
這次到來,本來隻是為見佛圖澄順帶的,如果劉遵毫無用處,那上皇後也就當是出門遊玩一趟。卻不想劉遵真有幾分真知灼見。
石勒的愛才之心,已不加掩飾。
“增置小學,實乃不世創舉。不過將軍彆忘記,南方還有漢室正統。”
劉遵看石勒想讓他說出治理之道,心中暗道不妙。
這些細節他在前世哪裡會去記,一旦露怯那就前功儘棄。如今隻能試圖把話題引開。
“賢弟為中山靖王之後,也視司馬氏為正統?”
劉遵冷哼一聲,“司馬家背信棄義,實為人所不齒。不過將軍當年以十八騎舉大義,曆經波折。我劉遵為何不能臥薪嘗膽,忍一時之風浪?”
劉遵握緊拳頭,身上散發出的豪邁之氣,連張賓也為之神色一變。
“他日我若光複漢室,將軍可與我一戰?”
靳月光眉頭一皺。這種氣息,她也曾在麵對劉聰時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