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遵本意是等到了譙城再成親,正如上等好梨,也需擇良辰吉日。
但此刻,他知道再不給點甜頭的話,魚兒怕是要跑了。
天上的月悄悄地躲到雲裡,劉遵覺得今晚的夜格外迷人,他有些醉了……
次日,天蒙蒙亮。兩人在塢門肩並肩,互訴衷腸。
正是劉遵與張戈。
“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劉遵開口道。
“劉兄太抬舉張某了。我自知沒有騎馬衝鋒的本領,叫我當個步兵炮灰,那還不如繼續守好韓山塢。何況咱這塢堡也有上千人,不比劉兄的官小。”
張戈依舊是心直口快的作風。
劉遵本來也是儘人事爭取一下,張戈有意的話,前兩日大可以主動來找他。
且不說人各有誌,張戈的話的確有見地。他留在韓山塢,起碼能安安穩穩過日子,現時停戰了還能悠閒些。
跟了劉遵的創業團隊,風險大不說,地位也有些尷尬。
張戈能力不上不下,為人倒是挺忠勇,劉遵讓他統領步兵有點勉強,當個小隊長又大材小用。
最適合的,其實是做死士。
那張戈留在韓山塢,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死士呢?
韓塢主待張戈不薄,張戈便儘力做好守衛工作。
士為知己者死,大抵如此。
胡人縱使凶殘善戰,也無法將成百上千的塢堡連根拔起,石勒在豫州也要采取懷柔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