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外麵的光逐漸透進來，煙味夾雜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桌上的牌九散落得到處都是，地上擺了幾個紙箱子，裡麵全都是空啤酒瓶的，不遠處的土炕上躺著好幾個人醉醺醺。
宋鐵柱看著手裡的單子，人徹底清醒了，從炕上坐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地問他們，
“怎麼會，我怎麼會借這麼多？”
昨天晚上吃吃喝喝，他喝了不少的酒，然後又有兩個女人陪著他一起打牌，一時之間飄飄然，他根本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天亮的時候睡著了，再睜眼看到一疊單子映入眼簾。
龍小五故作為難說，“叔，昨天晚上我不讓你借那麼多，你偏要借那麼多，你不信問在場的這些人，他們都是可以作證的。”
“沒錯，我可以作證！”女人嗲嗲的說著，“我們想攔都攔不住，你贏了前麵的幾局還給了我10多塊錢的小費，我從來就沒有見過輸出這麼敞亮的人！”
“可不是嘛，我也有好幾塊錢，下次再有這樣的局，可以隨時喊我過來！”
兩個女人一唱一和地說著，她們就是來作陪的，昨天晚上龍小五給她們加了錢，讓她們不停地忽悠吹噓，給這男人灌了不少酒。
哪怕這男人在她們身上占儘了便宜，她們沒有吭一聲。
隻要錢到位哪怕是陪睡也可以，對於她們這樣的女人，一夜輕輕鬆鬆能掙上十幾塊，還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這樣的日子她們很享受，絲毫沒有覺得自己下賤！
望著兩個眼前濃妝豔抹的女人，李鐵柱腦子漸漸地複蘇，昨天晚上的記憶，她們一杯一杯地給他灌酒，直到他的腦子模模糊糊。
隻記得自己簽字畫押很多。
看著一張一張的單據，從最初的10塊20塊，
到最後發現成100塊，又在後麵發現了200塊錢，全都是他的親筆簽名，還有摁的手印。
有一張還有女人的唇印，他瞬間知道自己完了。
以前他也愛玩這種局，稍微借一點錢，再加上自己攢的私房錢，偶爾也能小打小鬨，贏一些本錢回來。
就算是欠了錢，也是在他能力範圍之內，咬咬牙能還得起的，看著手上這些單子，已經超過了1000多塊，他瞬間明白了，瞪著龍小五，
“你這孩子想乾啥！怎麼讓我借這麼多錢？你這不是要我的命？”
“叔，你可彆這麼說！錢是你要借的，你也知道我是靠什麼吃飯，你借的錢也不都是我的，最大的數額是我身後彪哥借的。當時我也勸過你了，我的能力範圍之內隻能給你借一兩百塊周轉。你非要借那麼多了，就隻能跟他們借，他們可是利滾利的！”龍小五邊說邊往後退，直到退到彪哥後麵。
師父交代做的事，他順利完成了！努力控製嘴角害怕自己笑出聲，為此還掐了自己手心兩下，有痛感就不會笑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