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業目光平靜,保持沉默。
他不著急。
誰急誰先說話。
“建業,我聽人說,你要報警告發傻柱,有沒有這回事?”
易中海忍不住問道。
傻柱豎起耳朵,他最關心的就是這事。
“是有這回事。”
陳建業點頭承認。
自己放出去的風,沒啥不能認的。
“建業啊,你爹去了,是傻柱給你們家辦的廚,你不能恩將仇報。”
易中海動之以情。
“傻柱給我陳家辦廚,我陳家給了錢,一場交易罷了。”
“他辦廚的家庭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乾活拿錢,有什麼情分可說。”
“你們看看我的腦袋,我差點被傻柱打死,不該報警?”
陳建業伸手指著自己纏滿了紗布的腦袋。
暗紅的鮮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話是這麼說,當時傻柱跟你動手,也是因為你拿著刀砍我。”
“傻柱情急之下犯錯,你也有一定責任。”
易中海說道。
“嗬嗬。”
陳建業冷笑,起身走到灶台前,抽出菜刀。
他握著刀朝餐桌走來。
“建業,你不要衝動,有事慢慢說。”
“建業,你把刀先放下,我和你三大爺都支持你。”
“陳建業,你乾啥呢,你還來?”
易中海幾人嚇壞了,紛紛起身脫離餐桌。
要不是為了臉麵,他們都要跑出陳家。
陳建業見幾人一副驚恐之鳥的姿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手中的菜刀一拋。
哐當一聲。
菜刀落在餐桌上。
易中海等人見陳建業沒有砍人的想法,慢慢回去餐桌邊上坐著。
“易中海,我為什麼要砍死你,你心裡沒數?”
“你把我爹的撫恤金扣了,饑荒年讓我媽大辦一場桌席,彆人上我家偷東西,你不聞不問。“
“你儘管去報警,我正好缺一個機會,把某人乾的事公諸於眾。”
陳建業坐回餐桌前,咳嗽了幾下。
他剛剛從醫院出來,還是非常虛弱的狀態,裝也得裝得像一點。
“建業,你誤會我了。”
“我可以對天發誓,心裡對你們陳家沒有半點不公。”
易中海極力辯解。
要是讓陳建業說出那些事,他在大院的形象就崩了啊。
“行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要是沒事,你們回去吧,我還得辦正事。”
陳建業逐客。
順手抄起了餐桌上的菜刀。
他握著刀,劉海中和閻阜貴都哆嗦,下意識的往後仰,拉遠和陳建業的距離。
“建業,把傻柱送去坐牢,對你沒有半點好處。”
“他為了救我才跟你動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坐牢,要不,我讓他給你補償?”
易中海同樣後仰,斟酌說道。
“你先把我爹的撫恤金還我,再跟我說話。”
陳建業不耐煩道。
“你爹的撫恤金,我打算留著給你媽送葬來著。”
易中海賠笑。
“我是陳家的兒子,送葬的事不用你操心。”
陳建業冷笑。
“昨晚你去醫院,我給你貼了五十塊錢的醫藥費。”
易中海又道。
想要減免一下自己的損失。
“那是傻柱貼的錢,他差點把我打死,該他掏醫藥費,關你屁事。”
“你給不給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