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工具,陳建業下班。
他沒有和誰打招呼,更沒有呼朋喚友。
獨身一人朝著四合院走去。
易中海的排擠讓陳建業在鉗工班組幾乎找不到說話的人,同時也讓他不用理會人際關係。
‘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陳建業悠閒走著,腦海中思維發散。
在半路上,他還看到幾個公安騎著自行車經過。
從公安大力踩動自行車踏板可以看出,這幫人挺忙的。
‘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打死的人,公安有沒有發現,應該是發現了吧。’
陳建業忽的又想到。
不過他沒有半分心虛。
一來他殺的人都是打家劫舍的人,弄死了幾個人,陳建業並不覺得自己做了錯事。
二來這年頭沒有監控,他不站出來承認是自己殺的人,誰能知道是他殺的。
保持淡定就完事了。
要是畏畏縮縮,讓公安看到,反倒會吸引他們過來盤查。
回到四合院。
陳建業經過中院。
“建業回來了。”
閻阜貴在門口打招呼。
“回來了,三大爺。”
陳建業神色平靜。
“聽說你今天去軋鋼廠頂崗了,乾的不錯唄。”
閻阜貴多問了一嘴。
“還行。”
陳建業不願多話。
“皇城根那邊,聽說死了好幾個人,公安把那邊都圍住了。”
“我早聽說了,死了五個,好像是敵特做的。”
“公安領導都氣壞了,當場摔了杯子,一定要把那人抓出來,我跟你們說,這幾天可彆往外瞎溜達。”
幾個老嫂子說著當下最新的話題。
陳建業來了幾分興趣,站在邊上聽著。
據說犯罪凶手都會返回犯罪點,欣賞自己的傑作。
陳建業知道這點,所以他肯定不能回去看。
不過站在這裡,聽聽大家夥的議論,也可以收獲一些心理上的爽感。
“呦,建業回來了。”
三大媽發現陳建業,驚訝的喊道。
“三大媽,甭管我,你們聊,我聽著。”
陳建業主動降低存在感。
“咋的,你也對那個凶手有興趣啊?”
“我跟你說,雖然公安開出了五十塊錢的懸賞,可人家是亡命徒,咱們避著他還來不及。”
三大媽提醒。
“我就樂意聽這些故事,沒彆的意思。”
陳建業微微一笑。
暗道自己還挺值錢,五十塊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幾個老嫂子繼續說著。
公安已經把犯罪現場拉起了警戒線,並且逐戶盤問。
起碼這幾天是消停不了了。
陳建業估摸著,要是最後抓不到真正的凶手,公安隻能抓人頂替,給上級領導和群眾一個圓滿的答案。
六十年代比較混亂,混亂的不僅是社會體係。
哪怕在二十世紀,同樣有女神探的存在。
眼睛一瞅這人挺像,那妥了,就是他。
正應了一句話,說你是,不是也是。
破不了案要掉頭頂的帽子,被逼急了沒辦法,隻能找混子‘借他人頭一用’。
就這種水平,還能上大媒體宣傳。
可見執法係統的基礎狀態。
聽了一會,陳建業摸了摸下巴,悄然離去。
大媽們聊的那些玩意,小部分是聽說到的實情,大部分是靠自己想象的畫麵。
聽她們閒扯,有種聽街頭說書的感覺。
爽感大於實際收獲。
意義不大。
回到家,陳建業淘米做飯。
中院裡頭卻沒消停。
“賈東旭,賈東旭,你給我出來。”
傻柱跑到賈家門口,怒氣衝衝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