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擰開老虎鉗,抓著工件直立在木板上:“老易,你來檢查看看,我乾的咋樣?”
“乾的很一般,拉條狗過來啃幾口都比你乾的強。”
易中海沒好氣道。
“我看你是故意瞧不起我是吧。”
賈張氏一聽,心裡的怒火狂飆。
說話間,她大手一揮,直立放在工作台的工件倒下,啪的一聲壓在賈張氏另外一隻手掌掌背上。
“哎呦!”
賈張氏頓時痛呼一聲,把手掌從零件下麵抽了出來。
“你看看,你看看你!”
易中海又急又氣。
才他媽的一天,賈張氏就受傷了,接下來讓他怎麼教。
“嗷嗷嗷,痛死了。”
賈張氏抱著手掌大叫,跟村口殺豬似的。
整個鉗工班工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賈張氏身上。
就連正在乾活的陳建業,也看向賈張氏那邊。
沒辦法,賈張氏聲音太大,沒有人能忽視她的乾擾。
“咋了咋了?”
王立發快步走了過去。
心裡一抽一抽的。
班組接連出事,他做班長的壓力非常大。
要是再來點啥事,不用車間領導說啥,他自己都要引咎下馬。
辭職倒是不可能辭職,但班組長位置肯定是沒法乾了。
“賈家嫂子乾活,零件壓到手了。”
易中海解釋。
“哎,張姐也太不小心了。”
“易師傅,你做師傅的得看著點啊。”
王立發鬆了口氣,隨即抱怨。
“我......”
易中海有苦難言。
他哪裡知道賈張氏能這麼蠢。
“行了張姐,彆叫喚了,再叫下去彆人以為我們殺豬呢。”
王立發沒好氣喊道。
“我疼,疼啊。”
賈張氏捧著手,一臉痛苦。
“把手伸出來,我看看壓啥樣了。”
王立發關切說道。
賈張氏哆哆嗦嗦伸出手。
易中海和王立發瞪大眼睛一看,賈張氏的手掌確實被壓了一下,受傷最嚴重的是三個指甲蓋。
已經變成了紫色。
“問題不大,沒有傷筋動骨。”
王立發很平淡說道。
聽到賈張氏的叫聲,他還以為出了啥大事。
現在一看,隻是零件壓住了手指甲。
這種工傷在軋鋼廠太常見了,特彆是鉗工。
基本上都有過類似的經曆。
一般來說,碰上了這樣的傷,老爺們都忍著,不好意思說出來。
說出來容易被人笑話乾活太蠢。
“這還不大?”
“我手指頭都壓碎了。”
賈張氏瞪大眼睛,一臉憤慨。
“確實不大,是那個零件壓的吧?”
王立發伸手一指,放在工作台上的零件。
“沒錯。”
易中海點頭。
“小零件不會把手指頭壓碎,頂多疼兩天就好了。”
“張姐,你得儘快適應我們鉗工班的乾活環境。”
王立發語氣中帶著幾分埋怨。
這點小事嗷嗷叫個屁啊。
給我嚇壞了。
“你啥意思?你覺得我小題大做了是不?”
“你說沒事就沒事,咋的,你是賽華佗啊,我受傷了,必須去醫院檢查。”
賈張氏氣的七竅冒煙。
“那你去醫院檢查吧,後續拿票據過來,我給你遞上去報銷。”